“哒哒哒”“哒哒哒”鬼子看见崖壁上的两个敌军侦察兵都跳下了山崖,仍然不愿意放过,几挺机枪不断向这边的树林里扫射。
月松跑到吉多身边,吉多趴在地上,身上的军装被榕树的树枝树叶刮破了很多,身上到处是擦伤。
“吉多,吉多,吉多,你怎么样了?”无论月松怎么喊,吉多都只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月松小心地把手伸到吉多的鼻孔边,想看看吉多到底还有没有呼吸。
“吉多,吉多。”鸣鹤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把机枪扔在地上,扑了过来。
“吉多,你快醒醒,咱们得撤了,鬼子很可能会派人过来巡察,你赶紧醒醒啊。”月松小声对吉多说。
“队长,还有气儿?”鸣鹤听着队长在跟吉多说话,带着满腹的期望问。
“有气儿,很微弱的。”月松说着,开始伸手在吉多的胳膊和腿上摸着,“完了,腿上的骨头断了。”
“队长,吉多怎么样了?”飞腾一瘸一拐地过来了。
“断了几根儿骨头就不好说了,好在现在还没有大出血,鼻子口还有点气儿,这儿不宜久留,鸣鹤,你去传我命令,让仁先带几个人断后,鬼子很可能会到这边来搜查,草根儿带几个兄弟前面开路,其他人跟我一起,做一副临时担架,把吉多抬着,咱们先不往前走了,往北边撤。”月松对鸣鹤说。
“是,我这就去。”鸣鹤说完,提着机枪跑了。
“吉多,吉多。”月松小声喊着吉多,吉多仍然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队长,给吉多喂点水吧。”飞腾提醒月松。
“嗯,对。”月松赶紧拿出水壶,回头时看见飞腾身上的军装也是多处都被树枝刮破了,脸上还有几道血痕,胳膊上也在渗血,“飞腾,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骨头?有没有内伤?”
“我没事儿,都是皮外伤。”飞腾笑着说。
月松一手拿着水壶,一手把飞腾的脑袋搂过来,用自己的额头顶着飞腾的额头,什么也没说,两个人就这么额头顶着额头,心心相连,情意相通,也无须太多多余的话语。
过了一会儿,月松放开飞腾,说:“去把枪拿起来,把吉多的枪也拿上,你先负责在旁边掩护。”
“是,队长。”飞腾起身,一瘸一拐地朝放在地上地枪支和子弹夹等装备走过去。
“你腿受伤了?”月松看见飞腾走路的样子,赶紧关心。
飞腾转身看着月松说:“掉下来的时候,人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感觉撞断了几根小树枝之后,左腿大腿撞在了一根粗树枝上,胳膊拗不过大腿,人跟大树比起来,还是脆弱多了,我估计就是那时候大腿被粗树枝撞疼了,我摸过了,骨头没事儿,就是挺疼的,队长放心照顾吉多吧。”
月松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绝壁,自己就想着让兄弟们上去侦察,怎么就没想退路呢,太大意了,差点儿害死两个兄弟,“啪啪”月松自罚了自己两个耳光,然后低头给吉多喂水。
灌了点水到吉多嘴里,吉多没喝进去,水都顺着吉多的脸颊流下来了,月松赶紧用衣袖去擦。
飞腾带着装备走过来了,说:“队长,我扶着吉多的头,你再给他灌水。”
“队长,队长,吉多咋样了?”草根儿带着几个兄弟过来了,雷航也凑到了吉多身边。
“都围着干啥?草根儿,你带几个兄弟先负责警戒,雷航,你带几个兄弟赶紧做一副临时担架。”月松抬头命令着兄弟们。
“是!”兄弟们答应了一声,各自忙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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