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松抽完了一支烟,兄弟们已经把战场打扫了一遍,有用的东西先收了起来,两辆卡车一辆炸毁了,另一辆稍微清洗了一下,包括侉子摩托车,都作为月松带队“视察。”式的侦察专用车辆。
小鸡仔隼人少佐的尸体被鸣鹤他们几个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给埋了起来,现场被打死的鬼子们的尸体,无论是检查站的那些鬼子,还是隼人少佐带领的那些鬼子,全部堆在一起,浇上汽油,准备烧掉。
“队长,都搞好了,就差给这一堆鬼子的臭皮囊点把火了。”仁先过来向月松报告。
“好,我再检查一遍。”月松点上一支烟,边抽边四处里检查。
这时候彪子过来了,对月松说:“你小子够狠的啊,这么多鬼子,一个不留啊。”
“留着干啥,又不能烤着吃,用来烤火这天还没那么冷呢。”月松说着,把烟头用指头一弹,烟头再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飞向了浇了汽油的鬼子尸体堆,“哄”的一声,大火马上就烧起来了,兄弟们端着枪,站在路边,看着熊熊燃烧的鬼子尸体,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接下来怎么搞?”看着大火,彪子问月松。
“你和瑛子着后勤分队,来福、巧姐,还有旺达叔的驴子,都跟着你们,你们沿着高黎贡山山脚往北走,尽量靠山近一点,靠怒江远一点,对了,瑛子怎么没有过来?”月松问。
“还说呢,正在保护你媳妇儿呢,我那妹子可是从来没看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更没有看见自己的男人干这么血腥的事儿。”彪子说着,捂住鼻子,鬼子臭皮囊燃烧的味道很不好闻。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战友的最大伤害,我不把他们都杀了,还要烧掉,毁尸灭迹,我怎么冒充隼人去视察啊,搞不好鬼子一个电话打到怒江边的碉堡里,我带着十几个兄弟就被鬼子在碉堡里包饺子了。”月松也捂住鼻子,人肉燃烧都难闻,更何况是鬼子的臭肉。
“别跟我扯,你带着能打的到处打,我就跟在后面给你擦屁股,还把俩女人一老头再加仨牲口都丢给我,你开着车装成鬼子少佐前面逍遥快活,我牵着驴在后面像蜗牛一样爬,你好意思啊。”彪子数落着月松。
“知道丙中洛吗?知道丙察察吗?”月松也懒得理彪子发牢骚,换了自己不冲锋在前,而是跟在后面做保障工作,自己也会发牢骚,只会比彪子发得更狠。
“想咋地,就直接说?”彪子不耐烦地答道。
“走到哪儿,咱们都得有营地不是,就丙中洛、丙察察那些怒江相对没有那么湍急的地段,你去找个类似龙王庙村的地方,做咱们侦察怒江渡口和上高黎贡山侦察的营地,这个艰巨的任务,也只有你彪子同志能完成了。”月松不容商量地说。
“哦,凭啥就是我来完成啊,你以为支部到处都建立了啊,那边基本上都是少数民族的人,平常跟汉人都很少接触,我也不知道那里有没有党的支部啊。”彪子继续牢骚着。
“有没有支部我不管,做群众工作,你是这个。”月松笑呵呵地向彪子竖起了大拇指。
“你以为打仗我就是这个?”彪子对着自己竖起了小拇指,“你可别忘了,你没到大别山之前,第五师最牛叉的侦察连我是连长,最艰巨的任务李师长都是直接指派我带队去完成的。”
“没错,不过彪子兄弟,你很幸运,也很不幸运,老子罗月松误打误撞去了大别山,而且不是别人弄去的,是你彪子哥亲自救回去的,哈哈,还把你青梅竹马的妹子送到咱兄弟的怀抱里了,咋地,不服气?是不是有点‘既生瑜何生亮’的尴尬啊?哈哈哈。”月松勾搭着彪子的肩膀,笑嘻嘻地扯着。
“你不是诸葛亮,就算你是,也顶不住三个臭皮匠,人民大众才是打胜仗的根本。我也不是周瑜,反正到现在我也没看见小乔,羽扇纶巾之类的玩意儿我老胡也玩不来,至于油嘴滑舌,我甘拜下风,不是你的对手行不行?”彪子按着月松的后脖颈说。
“对了,雷航跟我说缴获了一部电台,还有半本没烧完的译电本,我觉得这个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待会儿你把雷航带过去,让瑛子教教他怎么弄,最好在我们开车出发前,给老鬼子臧仲康美发一封电报去,大致内容就是咱隼人少佐已经到了镇安外围的一个检查站,检查站被中国侦察队袭击了,就以隼人的名义发报。”月松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塞进了彪子的嘴里。
彪子抽了两口,又塞回到了月松的嘴里,说:“还有这好事儿,居然还有半本译电本留下来了,我这就带着雷航过去弄去。”
“雷航,过来!”月松大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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