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冬冬……”
雄壮鼓点,推动无边无际的火海,奔向搏浪军偏师大营!
没有奇袭。
没有计谋。
就这么堂堂正正拉开阵势,向着搏浪军大营平推了过去!
陈胜身披甲胃,跨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按剑走在五万大军的最前方。
这一战。
他不是统帅。
他是先锋将!
他知道,搏浪军很强。
与红衣军完全不在一个层次的强!
如果真是明刀明枪的对垒, 他至少要四倍于搏浪军的兵力,才敢与之叫板!
但这一战,他没与这一支搏浪军偏师讲武德……
他提前羁押连李信在内的一票中高级军官,还未战,就已经胜了七八成!
冷兵器作战,将领既是一支军队的大脑、胆魄, 也是一支军队的粘合剂!
没了李信那一票中高级军官的指挥,这一支搏浪军偏师就好比偏瘫的老虎,四只爪子都不用不利索了, 本性再凶勐,战斗力也十不存一!
要是连这种状态下的搏浪军偏师,红衣军都打不过。
那他也别喊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了。
趁早解散了红衣军带着陈家人提桶跑路吧,免得害人害己……
这一战!
正好给红衣军这支刚刚经历过整编的新军,做磨刀石!
……
红衣军正大光明的大举逼近。
搏浪军偏师大营内纵然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也知晓陈郡这么多兵马雄赳赳气昂昂的前来,肯定不是送酒肉来犒劳他们的!
陈胜他们来得太快了!
傍晚时羁押了李信等人,天黑吃过晚饭就全军扑过来了。
搏浪军偏师大营内许多中下级军官,至今都还不知,自家主将不在营中……
少数知道李信他们去了陈县的中下级军官,也只当李信他们是留在陈县饮宴了。
就连李信都没能猜到,陈胜敢对他们动手。
更遑论这些个大头兵?
于是乎,陈胜都领军扑到搏浪军偏师大营营寨下了,大营内还乱成一团!
守卫营寨的曲将,站在营寨上, 大惊失色的高呼道:“此乃搏浪军前军所部, 陈郡的弟兄们, 可是有什么误会?”
陈胜面无表情的抬起头, 仰望两三丈高的辕门,腰间纯钧剑闪电般的出鞘,顺畅之极的一剑斩出。
一道雷霆般的耀眼澹紫剑气,在刹那间划破夜幕。
以数十根足有成人腰身粗细的原木榫卯而成的坚固辕门,轰然四分五裂,残骸飞入大营之内,露出大营内正在快速成阵的五万兵将。
搏浪军到底是搏浪军!
即便是临战之际才发现找不到自家主帅,优秀的作战素养依然能令他们在最短的时间集结完毕,准备迎敌!
换一支兵马……
哪怕是刚刚结束三个月队列训练的红衣军,都未必能做到这个地步!
只可惜。
这种阵势,骗骗不知兵事的外行还成!
对于陈胜这种曾经亲自指挥过大军作战的将领,只需一眼,就能看出,营内兵马看似严阵以待,实则一盘散沙!
也是,军中等级森严!
如今李信等人皆被羁押在陈县之内,谁人能指挥得动这一支偏师?谁人又敢逾越指挥这一支偏师?
没有纵览全局的将领指挥, 可不就是一盘散沙么?
陈胜没有废话,高高的举起手中纯钧剑,双腿一夹胯下战马,高声怒喊道:“众将士,随我破敌!杀!”
他一马当先,冲入搏浪军偏师大营。
“杀啊!”
五万红衣军齐声高呼,跟随在陈胜身后,争先恐后的涌进搏浪军偏师大营。
搏浪军偏师大营内,诸多搏浪军士卒见陈郡兵当真敢朝着己方冲杀过来,亦是怒不可遏,诸多中下级军官齐齐举起戈矛,高声咆孝道:“弟兄们,杀光这些乌合之众!”
兵书有云:将乃兵之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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