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
李清在准备酒和下酒的小零食时,宁有光和江维两人在欣赏她养在窗台上的花。
“这花养这儿真好看。”江维轻轻摸了摸手底下的紫色风信子花瓣,“不过我不喜欢风信子的花语,很惨。”
身为惜花人,宁有光当然知道风信子的花语——太阳神阿波罗的情人,被害,血流过,变成花,叫作风信子。
“你可以乐观看待嘛,我就觉得很美。”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小心翼翼的给李清养在窗口的一排美丽的风信子拍照。
“我知道,可是留住了爱,是吧?没有变成白骨,而是开成了如此香的花。”
江维回答完了,又低头凑近风信子,轻嗅起它的香气,“好香啊。”
“喜欢的话,你也可以在家里养几颗啊。”宁有光见江维喜欢就建议道,“水培的风信子很好养的。”
“还算了。”江维毫不犹豫的拒绝,“我连绿箩都不养,风信子就更不行了。”
她新家入住的时候,空气净化用的都是活性炭,家里一株绿植都没有。
“为啥?”宁有光不理解了。
年轻女孩子的房子,不都喜欢插些鲜花,养些颜值高的绿植什么的吗?
“因为我经常出差啊,家里不适合养活物。”
“动物不能养,植物也不能养吗?”
“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怕我不在,它们很容易就被养死了。”
“哦,那是挺可惜的。”
“可惜什么的都还好。”江维转手又摸起旁边另一株开的很馥郁的红色风信子,“我主要是怕养了万一死了坏运气——破财。”
“……”
李清在餐厅摆好酒局过来,抬眼就看到两位好友扎在她的窗口,欢欢喜喜的说着话。
她刚想说,“我养的风信子美不美?”
就见宁有光的笑容突然疆在脸上,于是改口问,“你们在聊什么呢?”
宁有光只好哭笑不得的跟李清把江维刚刚跟她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李清也被江维这股子坚决要日进斗金的狠劲给惊到了。
“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明明咱们都是同学,偏偏就你一个人白手起家混成了富婆了。”
“别!”江维抬手阻止道,“我这才哪到哪儿啊?”
她说,“我现在赚的这三瓜两枣离我财务自由的目标还远着呢。”
所以,她时常在压力大的时候,就忍不住问贼老天,“该死的生活,什么时候轮到我发财,多我一个富婆怎么了?难道破坏生态平衡了吗?”
“咱们大学毕业八年,你能凭一己之力在朝阳区买下一室三厅的大豪宅,开的起宝马竟然说自己赚的是三瓜两枣?”李清目瞪口呆,“朋友,你在凡尔赛你知道吗?”
“凡尔赛?”江维一撩齐肩的乌黑短发,“我没觉得。”
这会儿连宁有光都忍不住对她这位老同学露出异样的眼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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