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你家里的家具也换成古家具了?”
这段时间,
秦师傅又帮林逸收了不少家具,有些就放在了这边,左小青前些日子一直到汉正街去找林逸,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林逸家,这次来发现家里已经变了样子。
“这个床好漂亮啊,全是凋花。”左小青围着大床看了一圈,嘴里赞叹道。
秦师傅收的这个床确实非常漂亮,海南黄花梨木木纹本身就好看,上有顶下有廊,周围木栏凋花,大床宽敞,周围可悬挂帘帐,上面的被褥都是在汉正街新做的,软和有暖和。
左小青看完家具坐回桌旁,“林大哥,我没有带笔记本,要不今天你叫我英语口语吧?”
林逸却看着左小青道:“你不如说说最近为什么不高兴,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左小青一愣。
脸上原本轻松的笑容渐渐消失。
看了看林逸。
“我,我没有什么不高兴的。”
林逸摇摇头。
看着左小青。
女孩和林逸对视两眼,微微低下头。
“是豆豆告诉林大哥的吗。”
“是小武说的,豆豆和小武说,自打元旦你回了一趟老家,回来就总是神情不对。”
“发生了什么事,不如和我说说,有事情,未必要自己憋着发愁,说出来,或许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也说不定。”
左小青沉默了几秒钟。
“其实,是有人追我,我不愿意,可对方大伯是镇上的副镇长,我哥好不容易找到农机站的工作......”
左小青慢慢说起来。
元旦回家,
原本左小青很高兴。
左小青的大哥到县城长途车站接她,骑了几十里土路终于回到家。
左家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家庭。
左小青的爸爸妈妈都在队上劳动赚公分,左小青还有一个大哥和一个小弟。
左小青回家,一家人都非常高兴,高高兴兴的吃了一顿饭,吃过饭后,左妈妈来到左小青的小屋,给闺女铺好床铺,拉着闺女说话,总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觉。
“怎么了妈?”
老妈看看闺女,叹了一口气道:“小青,你还记得一个叫罗志军的人吗。”
“罗志军?”
左小青想了想,“好像我在镇上上初中时,隔壁班有个男生叫罗志军。”
她对这个罗志军还有些印象,但绝对不是好印象,上学那会儿就听人们说,这个罗志军是个留级大王,比她们同届大好几岁,而且上学时就总是打架斗殴,抽烟喝酒,找女同学麻烦。
长得还丑。
左妈妈点头,“对,就是你那个同学。”
“怎么了?”
左妈妈顿了一下。
“那个罗志军,找人来咱家说媒。”
左小青脸色一僵。
“妈,你们同意了?”
她内心,
其实已经有了人。
虽然只是懵懵懂懂,暗生情愫,
她绝不愿意随便找个人嫁了。
“妈,我不同意。”
左小青直接说道。
左妈妈叹了一口气。
“你爸当时也没答应,和媒人说要回来问问你的意见,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左小青焦急问道。
“你哥现在在农机站上班,是家里好不容易托人找关系,才找了这么个地方上班。”
这事左小青知道。
他哥初中毕业后,一直在家务农,去年她去了江城做护士,家里又找关系,给他哥左大红找了个农机站的临时工,虽然是临时工,可也比在村里下地挣工分强的多。
左小青接到家里的信,知道大哥上班了,还高兴了好几天,家里有两个上班赚钱的,以后家里肯定会越过越好。
“你哥有了工作,说媒的也多了,前两月你哥也见了一个姑娘,两人都觉得不错,我和你爸准备开春就给你哥订婚。”
“那个罗志军找人说媒,你爸不是没答应了,没过两天,那个罗志军就到农机站找到你哥,他和你哥说,要是咱家不同意他和你的事,你哥也别想在农机站上班了。”
左小青听了很是气愤。
“他凭什么啊。”
“他大伯是咱们镇的副镇长,他爸是种子站的站长,你哥能不能上班,还不是他们家一句话的事。”左妈妈叹声道。
左小青气的咬紧嘴唇。
“他们,他们这是欺负人。”
左妈妈无奈道:“闺女,人家势力大,咱们惹不起啊,你大哥的工作,就是人家一句话的事。”
“不止这样,过了两天,村里的村干部又找到你爸,劝你爸说这是门好亲事,最后还说,要是这事不成,以后在村里也不好过。”
左小青只觉心堵得厉害。
这还只是刚刚开始。
第二天,
就有村干部上门。
“哎呀,小青回来了,真是大姑娘了越长越漂亮,块20了吧,是时候找婆家了。”
左小青能听出,这话根本不是关心。
下午,
她大哥农机站的领导来了。
说是关心职工家庭,过来看看,可左家人感觉到的却是压力。
这就叫全方位施压。
左小青想逃,
可这个家怎么办。
副镇长,种子站长,对普通农村家庭来说都大人物,想要拿捏你一个老百姓简直太简单了,即便不直接对着你下手,周围也会跳出很多人帮他们说话,普通家庭面对这种事情,真的无力反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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