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离开,庆和帝搂了顾珞坐在临窗的大炕上,看着外头皑皑白雪,庆和帝柔声对着顾珞道:“珞儿,今个儿让你受委屈了。”
顾珞摇摇头,道:“皇上说什么呢?臣妾还会和公主殿下计较不成?至于其他人,柔妃,端妃,娴妃三位娘娘都待臣妾很和善,臣妾已经很知足了。”
顾珞这话其实多少有些违心,毕竟她和德昭公主之间的仇恨,不是一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
可她却不蠢,她和德昭公主再多的嫌隙,对皇上来说,德昭公主毕竟是皇上的亲骨肉,她没必要蠢到在皇上面前特意给德昭公主上眼药。
反而像现在这样,是最合适的。
果然,庆和帝听着她这话,眼中对她的怜惜更重,柔声道:“你放心,不会再有下一次的。朕让她禁足承恩侯府,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顾珞听着,浅浅笑了笑,转开话题道:“皇上,不说这些了。臣妾能有皇上护着,这就够了。”
庆和帝听了,也不再继续之前的话题,转而提及了之后的册封礼还有进宫的事情来。
顾珞虽位及四妃之末,可毕竟是生了六皇子,庆和帝自然是觉得册封礼含糊不得。
之后再接受外命妇的参拜,怎么着都得借此给顾珞立威的。
而依着这册妃的流程,顾珞当然不可能从万寿山就直接回宫去,这肯定是得从宁国公府出嫁的。
可想到宁国公府那些拎不清的东西,庆和帝便不由也有些动怒。
见皇上眉头微蹙,顾珞笑着伸手抚了抚他皱着的眉头,道:“皇上,老夫人如今病着,大太太又因着太后娘娘赐婚的懿旨,早已吓破了胆,所以臣妾倒不担心,宁国公府这边会有什么问题。”
顾珞其实并未说错,毕竟她如今在万寿山,今日德昭公主惹出了祸事被禁足在承恩侯府,大太太若闻着消息,便是再有些小心思,也只能收了心。
毕竟,如今皇上和六皇子便是她的依仗。
如顾珞所想,大太太又岂敢真的有不该有的心思。
这且不说国公爷已经千叮咛万嘱咐,娘娘入宫的事情,哪怕是搭上府中所有的银子,也不能让娘娘失了体面。
而这随着娘娘入宫的日子越来越近,大太太几乎是忙的晕头转向的。
这是比自己女儿出嫁,都要费千百倍的心。
而今日,瞧着德昭公主在娘娘面前吃了亏,大太太心里更是明白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回府之后,直接就让人把库房的单子拿出来。
“夫人,您这是准备拿公中的财物来给娘娘添妆?夫人,这不合适吧,这若二太太和三太太知道了,少不得背地里又嚼舌根。”
姜嬷嬷的话才说完,便见大太太嘲讽道:“她们现在指不定想着怎么讨好娘娘呢,怎还会因着这个泛起糊涂来。”
只话这样说着,其实大太太也觉得挺可惜这些财物的。
毕竟,那明姨娘当初入府,那是半分的体己都没有。而老国公爷留下来给顾珞的私房钱,也都一早就被宁国公老夫人给收了回去。
这些钱,大太太其实是想着日后留给儿子的,可现在,也只能放手了。
她如今已经想通了,娘娘的荣宠,便是国公府的荣宠,娘娘还能不认儿子这个侄子不成?日后总会提携儿子的。
所以这钱拿出去也算不得亏。
主仆两人正说着呢,却见有丫鬟进来回禀:“夫人,老夫人方才能说话了。”
什么?老夫人的病情竟然有了好转?
这节骨眼儿上,老夫人有了这样的变化,大太太也不知是喜是忧。
可她也来不及多想,直接就往寿春院去了。
而等她进去时,老夫人果然是沉着脸,见她进来,直接就骂道:“说说,你背着我怎么讨好那野、种去了?我还没死了呢,你们就敢这样欺瞒于我。”
老夫人这般震怒,大太太如何能不知道,这怕是有人在老夫人跟前嚼舌根了。
她直接便看向了女儿,顾锦宁却不知害怕道:娘亲,您别以为女儿不知道,您准备拿公中的财物去给小姑姑添妆,可您把银子都拿出去了,府中众人花什么?您做做样子也就是了,何必这样上赶着讨好小姑姑。”
在顾锦宁看来,这给顾珞的添妆,里面好多东西娘亲之前说是要留给自己的。
她怎能甘心这些都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知道女儿心里的计较,大太太一把就拉了女儿上前,捶打着她的胳膊,恨铁不成钢道:“你呀你,眼皮子怎就这么浅。你怕是不知,今个儿万寿山发生什么事情了吧。德昭公主故意和你小姑姑过不去,你知道最终落得个什么下场,皇上直接就把她禁足在承恩侯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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