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云站在旁边,一身白色绣着花纹的锦服,配着玲珑剔透的玉佩,腰系玉带,头束白色的玉冠,神情冷漠贵气,抬起头目光锐利夺人,威严四溢。风吹动着他的锦袍,更显得飘逸潇洒,更似有一股骄傲不逊的东西在他身上流动。他看着我的乘舆,眼里有几分沉思。
还有一个年轻的公子,身穿一件白色百蝶穿花箭袖袍,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白色花团绸纱衣,足登着白缎黑底的朝靴,飞鬓入眉,唇若丹霞,却面若寒霜,眼神似狐狸般闪着狡猾的光芒,
我惊叹了一声:在宫里凶多吉少,没想到在宫外也好不到哪里去。
有执事太监跪请下舆更衣,于是抬舆入门,太监等散去,只有桃儿和随行的宫女领我进了垂花门。只见两边是雕刻百花的游廊,当中是穿堂,正中摆放着一个紫檀架子美人拈花的大插屏。转过插屏,来到一个房间。
临窗紫檀木雕螭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墙上悬着一幅山水泼墨画。里间悬挂着鱼鸟粉纱幔帐,床上铺着秋色百蝶戏花大条褥,鸳鸯菊花绸缎引枕。两边设一对梅花洋漆小几,几上有汝窑美人觚,觚内插着盛开的大朵牡丹花。地上铺着羊毛绣花毯,房间布置得幽雅贵气。
换下宫服,转过走廊。两旁花香扑鼻,假山瀑布,风景倒比皇宫更胜几分。
来到前庭,地下两排16张紫木椅子,厅上有一块镶着金字的匾:忠厚传家。我差点儿没乐出来,挂在这里还真是辱没了这4个字。
我在上首坐了,桃儿放下前面的纱帘。
爹爹率先走了进来:“老臣参见娘娘。”非但没有下跪,还没等我说话就直起了身子。我挥挥手让其他的太监、宫女退了出去,只留下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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