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某人他小姨现在的心机,也是沟深的。
昨晚她和白灵儿俩人,坐在床上抵足畅谈大半夜,都没说她当前是岳家的家主。
只是捡着一些和李南方有关的八卦新闻,来大说特说。
并不耻下问,以假设的方式,说某人渣如果还有别的老相好时,白灵儿该怎么对待,又是用什么手段,让那些不要脸的狐媚子,自个儿乖乖滚粗。
所以现在局座问她,知不知道岳梓童的真实身份时,请调回青山心思又活泛起来的白灵儿,自然说出了她所知道的那些。
在她看来,岳梓童无非就是出身豪门,兼职开皇集团的美女总裁罢了。
“哼,蠢货。”
始终强忍着怒气的局座,又有些生气了。
冷哼者骂了她个蠢货后,他又抬手点了点脑袋:“白灵儿啊白灵儿,我现在强烈怀疑,你这里面装的不是脑子,而是水!”
“不可能的。真要是水,怎么能思考。”
“你、你这是不把我气死,誓不甘休啊。”
局座真被白灵儿给搞得没脾气了,唯有放缓语气:“白灵儿,你怎么就不想想呢?如果岳梓童只是个出身名门,却在商场打拼的总裁,昨天东省大老板,有必要亲临孙唐吗?”
东省大老板昨天亲临孙唐,并和其他官员,好像众星捧月般簇拥着岳梓童的那一幕,只要是有点官场智慧的人,就能从中看出她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出身刑警的白灵儿,智商肯定很高。
可她愣是没从中看出什么。
这样说,不恰当。
应该是,她昨天一颗芳心都系在李南方身上了。
身外之事,都被她给自动忽略了。
可现在听局座提起来后,她立即意识到,她小看了岳梓童。
总算从她的脸上,眼眸里,看出自己想看到的神色后,局座这才诱导:“来,你猜猜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白灵儿不愧是白灵儿,稍加思索,就给出了答案:“她要借助岳家大小姐的身份,在东省当大官了。”
局座嘴角猛地挑了好几下,眼珠乱转,嘴里喃喃地说:“刀子呢?怎么连刀子都找不到一把?”
东省最大的官儿,就是光哥。
所以即便是岳梓童凭借其岳家大小姐的身份,要走上官场——就凭她的资历和年龄,能当多大的官,才能被光哥等高官簇拥着?
不一刀捅死白灵儿,局座估计得少活十年。
但现在要是捅死她的话,今年就得被枪毙。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道理,局座还是很懂的。
他算彻底失去了诱导白灵儿,去猜测岳梓童真实身份的兴趣,索性直截把岳家主的来历,给说了个底掉。
白灵儿是泰然处之。
神色——傻了。
她做梦也没想到,岳梓童现在竟然是岳家的家主。
别看白灵儿没资格接触某豪门家主,但这并不代表着,她不知道岳家主在华夏官场上,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怪不得垂涎她美色的王表哥,覆灭速度这般快呢。
自己找死,能不干脆吗?
也怪不得光哥能亲临孙唐呢。
换做任何一个封疆大吏,在得知岳家主居然在自己辖区内遭难,都会被吓出心脏病来的。
更怪不得白灵儿突然坐火箭般的被提拔,局座大发雷霆也得让她当大官呢。
这是光哥在用这种方式,来委婉的表示歉意呢。
更何况,白灵儿也确实比王表哥称职不知多少倍,工作能力更是有目共睹。
“现在都明白了吧?”
局座说了这么多话后,很是口渴。
接连用眼神,给白灵儿示意好几次,希望她能给本座去倒水都失败后,唯有站起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明白了。哦,局座,帮我也泡一杯,有些渴。”
白灵儿这才坐在了沙发上,很随意的说。
她已经习惯在局座面前这样了,刚才站了那么久,真累。
局座想搬起饮水机,直接砸她脑袋上。
想了想,还是算了。
毕竟这孩子是把他当父亲看待的。
女儿吆喝着老爸给倒杯水,老爸则欣然从命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
既然是正常的,局座有什么理由发脾气呢?
唯有给这已经翘起二郎腿的姑奶奶,端过一杯水去后,亲切的问道:“既然明白了,那你是怎么想的?”
白灵儿喝了口水,才说:“我还是想调回青山。不回市局,不当派出所所长,给您当秘书也好啊。据我目测,那个小韩伺候您,肯定不如我周到。”
局座脑门青筋突突了几下,才木木地说:“我可不敢用你当秘书。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哈。老张,我这是和你开玩笑呢。”
白灵儿哈的一声笑,拍着老张的肩膀说:“你放心了啦。既然你全力主张我留在这儿,把我当枪使,找出王则喜那些残兵败将,还孙唐人民一个朗朗乾坤,我肯定会不负众望的。”
“那是,那是。”
老张也高兴了:“我还是相信你有这能力的。如果你没有,我早就替你向大老板委婉辞掉了。好好干,可别给我老人家丢脸。”
“都说让你放心了,怎么还这样墨迹?”
白灵儿擦了擦嘴巴,又说:“可我还是想回青山。”
局座聋了那样,站起来走到窗前:“听说孙唐有处名胜古迹,早就想去看看,一直没机会。今天索性偷得浮生半日闲,你带路,去看看。”
“那有什么好看的啊,一些老房子,传到神乎其神的传说罢了。”
白灵儿也站起来,鼓起勇气说:“我想回家。岳梓、岳家主还在我家呢。”
局座转身,看着她的双眼里,浮上了慈祥之色,轻声说:“不要回去了,在她还没有离开孙唐之前。”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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