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脱下了赶路的行装,简立刻向楼上班纳特夫人的房里走去,伊丽莎白则带着韦斯顿先生和夫人到会客厅里小坐。
“哦,简!”班纳特夫人一看到简就叫道,“你回来了,这太好了!”
简走过去拉着班纳特夫人朝自己伸来的手,在她身边坐下,朝凯特点了点头。
“如果当初我同莉迪亚和玛丽一块儿进城,绝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班纳特夫人叫道,“想想,暴动!多么可怕的事啊!怎么叫我可怜的莉迪亚给撞上了!她现在人事不知,可叫我怎么办才好!那些暴民都应该下监狱!哦!还有玛丽!她可是快要当新娘子的人,竟然被那些可恶的人划伤了手臂,这还怎么穿结婚礼服!还有我那可怜的弟弟,他要是破产了该怎么办!他们一定没法好好照顾莉迪亚!简,你必须马上去伦敦,看护好你妹妹!”
“当然,当然。”简说道,“我明天就出发。”
“好,好!这我就放心了!”班纳特夫人说道,“你要好好地照顾你妹妹,叫你爸爸找最好的医生!”
简一一答应,好生劝慰,才叫班纳特夫人激动的情绪平复了一点。她发泄够了自己的郁闷和悲痛,就将两个女儿赶了出去,表示自己要休息一阵子。
简和凯特移步到了楼下会客厅,那里,韦斯顿先生和夫人正在询问伊丽莎白有关莉迪亚和玛丽遇到暴民,和暴民起冲突的事情。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韦斯顿夫人问道,“莉迪亚怎么会和暴民起冲突?”
“是那些暴民进了嘉丁纳先生的店就一阵打砸,莉迪亚看不过眼挺身阻拦,不巧被飞过来的花瓶砸中。”伊丽莎白简短地说道。
“玛丽呢?”简在沙发上坐下来问道,“她是怎么受的伤?”
“玛丽看到了那只花瓶朝莉迪亚飞去,就伸手阻拦。”伊丽莎白说道,“但是她没有成功——花瓶还是砸中了莉迪亚……玛丽的手臂是被花瓶的碎片划伤的。”
“嘉丁纳舅舅怎么样吗?”简又问道,“他是不是损失很大?能够挽回吗?”
“不清楚。”伊丽莎白摇了摇头,担忧地说道,“不过他的店都被砸了,我恐怕他确实损失了很多……”
“那些暴民,我想都被抓起来了吧?”韦斯顿夫人问道。
“据我所知,大多数的都被抓起来了。”伊丽莎白说道,“但是并不是全部……嘉丁纳夫人信里说有一些暴民听到警卫队来的声音,就逃走了。”
“那些抓起来的,现在在哪?”简问道。
“监狱。”伊丽莎白说道。
“那些暴民理应为因为他们的行为而受到伤害的人负责!”韦斯顿夫人说道。
“他们的确应该。”韦斯顿先生说道,“但是我恐怕这些人并没有那个意识,也没有那个能力对那些因为他们受到伤害的人负责。”
“那些逃走的人,你说他们会实施报复吗?”韦斯顿夫人又问道,“他们还会被抓起来吗?”
“前者我不敢肯定,”韦斯顿先生说道,“后者我只能说这很困难——在伦敦那样的地方,他们只要想躲,总能找到地方,而警卫队既然已经抓到了大头,也不会再放多的精力在搜查漏网之鱼上。”
“如果不是一位先生的仗义相助,及时把警卫队找来,恐怕情况还要不好呢!”凯特突然说道。
“一位先生?”简疑惑地看了看凯特,问道。
“是的。”凯特点了点头,说道,“丽兹没有说吗?是拉什沃德先生派人去隔壁区叫来了警卫队,自己又前去动乱现场震慑那些暴民,才没有让情况更加糟糕,才能让警卫队及时赶到,抓捕了那些暴民……也是他派人把莉迪亚和玛丽及时送到医院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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