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款來到床前,坐在床边,一双柔荑在杨平安背上揉捏敲打,像是真正的娇妻替劳累一天的夫君按摩一般,
“嗯,舒服,玉奴你按的很舒服。”杨平安口中含糊不清的哼唧着,渐渐困意上头,丝毫留意不到自己身后的杨玉环,脸色变得越來越凝重,
她不敢将昨晚遇到的那个青衫女子告诉杨平安,更担心那青衫女子已将驸马府那晚李代桃僵之事告诉杨平安,
心中忐忑不安,反复纠缠,许久后她眼中闪过一抹坚毅,轻咬下唇,用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说道:“公子,玉奴有话要对你说,你还记得在东都驸马府的那晚么。”
见杨平安沒有反应,她只以为青衫女子已将实情说出,心中慌乱眼圈湿润,忍着泪水带着哭腔说道:“公子,是奴家对你不起,那晚其实……”
话才说了开头,就戛然而止,因为一阵轻微的鼾声从杨平安的口中发出,
他,他居然睡着了,
杨玉环只觉哭笑不得,不过心中却是一片轻松,
身子贴着杨平安身侧缓缓倒下,玉臂轻揽搂住杨平安要被,侧身拥着杨平安,感受着那早已熟悉的体温和气息,那种体温和气息,让她人生十年來第一次产生安全之感,
“公子,你若是……哪怕只是个沒落的王孙也好啊,为何,为何你要是一个平民百信,还得罪了圣上。”
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流淌,划过脸庞淌入心头,杨玉环紧紧抱着杨平安,抓起他的一只手,在自己脸蛋上轻轻摩挲,
不图天长地久,只求一晌贪欢,
一连三天杨平安都沒见到杨曌,不过却与武婷又见了一面,武婷此來是告诉他一件事,让他务必在两个月内想办法助杨曌夺取皇位,最次也要为夺取皇位创造出明显优势,
这个要求,险些沒让杨平安气的跳起來,
两个月,你以为这是盖房呢,就算盖房,若是房子太大,两个月也盖不好,更何况天策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想要让他刺杀杨硕,跟杨睿一模一样,
至于说为杨曌夺取皇位创造明显优势……这种条件说了和沒说有区别么,
虽然他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但冬儿在对方手中,而且他此來江南的目的,也就是刺杀杨硕,
因此他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需要天策卫从旁相助,毕竟他只是一个人,
武婷的答复让他为之气结,武婷沒有给他任何承诺,只说该出手时天策自会出手,还说将來杨曌登上皇位后,他杨平安也会尽享荣华,
二人的交谈不欢而散,杨平安甚至都沒心情去打探那晚的昙花女是否是武婷,
对于现在的他來说,是也罢不是也罢,昙花女与杨玉环不同,他不需要负责,天策休想用这种方式将他拴住,
第三曰黄昏时分,杨平安才见到了杨曌,因为宫中传下了旨意,
招杨平安入宫觐见,
旨意被宦官传达的很明确,只招杨平安一人入宫,却并未提及杨曌,哪怕杨曌疑惑询问,又提出陪同杨平安一同入宫,都被宦官很是强硬的拦了下來,
宦官的理由很简单也很强大:“圣上只招杨平安一人入宫面圣,并未命三殿下一同进宫。”
随同宦官同來的,还有玉辇,乃是杨硕亲口派來以作迎接杨平安的,足见杨硕对杨平安的看重,
“杨兄,宫中规矩甚多,当今皇后又是二皇兄生母,也不知父皇究竟为何事见你,你此行千万要小心啊。”
杨曌忧心忡忡的对即将登上玉辇的杨平安小心叮嘱,等看到玉辇远去,脸上忧色骤然消失,
当他转身回到府内,武婷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小声道:“主上,是否需要属下派人暗中保护公子。”
杨曌沒有回答,而是带着武婷步入书房,这才说道:“不用了。”
“可是属下打探到,杨雄那厮要对公子下手,只怕公子入宫途中会遇到危险。”
杨曌笑看武婷,道:“婷儿,你怎会如此关心他的安全,莫非你对他动了真情。”
“沒有,属下不敢,属下自幼被老主上抚养诚仁,这条命都是主上的……”
“好了好了,我只是与你开个玩笑,何必如此紧张。”杨曌摆了摆手,正色道,“眼下杨硕对咱们疑心加重,咱们绝不适宜在此刻闹出太多动静,至于杨雄那厮,哼哼,他若是能杀的了杨平安,那杨平安也就不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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