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狱兵马并不是很多,但是都是极为骁勇善战,他们是天生的战士,柳伐看的兴起,也是忘了时间。直到秦文走过来拍拍他的肩,他才发现秦文已经下了点将台。秦文看着柳伐,淡淡道:“怎么样?”
柳伐先是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这些士兵若是在丛林之中尚可,他们一个个都是非常厉害的角色,若是平地,他们无合击之法,与一般的部队相比尚可,若是精兵强将,必败!”
秦文笑了笑:“走吧,我给你们安排住处去。”说着就先走一步,又示意柳伐跟上,其实秦文本来就没有打算去训练能进行平地作战的部队,倒不是他不敢,而是他在等一个时机,在等一个人。如果一个人没有野心,秦文是不会为他留下什么的,自生自灭就是了……
在南狱这地方,大多都是木石结构的住房,盖因这里木头多,但是缺陷就是,这木头的房子住起来并不是那么的舒服远不如砖石结构的房住起来舒服,秦文并不是亲自带他去看房子,而是差下人去的,笑话,秦文还没有悠闲到跑到外面带人去看房子。
房子倒也不错,一个小的宅院,安顿自己一∝,行绝对是够了,不过为什么在柳伐看来,这下人的脸色有些奇怪,他只是交给了自己钥匙,急匆匆的就走出了那里。柳伐和叶若昕都没有多少行李,随行之物也多是几件衣服,沐轻尘送给柳伐的长刀也让南宫制怒送了过来,不知为什么,南宫制怒的脸色也是有些奇怪,渐渐的,柳伐发现了问题,这个地方也是人不多,比较幽静,在南狱也是靠南的宅子,看起来似乎是没什么,不过,柳伐可能忘了这里有一群不太和善的原住民。
除了这些之外,柳伐就更不知道已经有人盯上他了。确切的说,早在冲城就已经盯上他了。对于柳伐来说,来到南狱,并不一定是一个好的选择。首先,他的邻居们都不是很好相处,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能相处,到这里住着的,对这间屋子都是有些企图的但是有人强行住进去,不久总会有人被打成重伤,然后丢在大马路上,江湖浪涌,有的是无畏的人,但是时间久了,总会慢慢让人都不去着想这宅子了,因为如果不巧你受伤的时候,这些原住民过来,你就有可能面临这种情况……
人在切掉身体的部位的时候,时间一久就会让人休克,晕厥,但是也很容易清醒,并且,人不是那么容易就死的。面临这些原住民,你看着他们一边切下你的胳膊,然后一边在你面前咀嚼,对于很多人开始,可能这并不是一件享受的事情,你只是被别人享受的东西,所以在南狱受伤不是一件好事情,就算是死,也不要死在南狱,因为很明显,在原住民受到抵触以后,他们显然没那么挑食了……
当他的邻居们发现这里终于有人住,而且住的只是一个小白脸的时候,他们又开始动起心思来了。他刚刚走进房门不久,就有三人闯进来,正是周围住着的几个邻居,他们手持着兵器大模大样的走到柳伐跟前,走在最前面的人鼻孔朝天,却是连话都不屑说一句,他是这附近的厉害人物,旁人都是惧他三分,慢慢的,他也有了傲气。
柳伐虽是有点不悦,但毕竟来了就是客人,他还是没有冷下脸来,只是淡淡道:“几位,可是有什么事?”
那男子轻蔑的摆摆手,一个小厮一样打扮的人马上趾高气昂的指着柳伐,大声道:“新来的吧,不懂规矩是吧,这是我们家刘爷,还不过来行个礼。”
柳伐眉头一皱,也不愿意和这些地痞无赖做计较,只是敷衍的摆摆手,此时脸色多少已经有些难看,此时他又淡淡问道:“几位可是有什么事?”
那小厮哈哈一笑,马上开口道:“这地方,总有蛮子杀过来,连人掠走,直接开膛破肚,洗都不洗,直接生吃,亏得我们刘爷武艺高强,才能护的一方平安。按例,凡是新来的人都要缴纳贡银的,总不能让刘爷白白的照顾你们吧!”
柳伐笑笑,随即道:“要多少呢?”
这南狱遍地黄金,山中更是有金沙无数,这里的物价也是极贵,柳伐想着这人断然不会要太少,果然这小厮笑眯眯的开口了:“也不多,你能住的起这样的宅子,要的太低,怕也不符你的身份不是,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银子,一大家人舒舒服服的生活一年也就这个数了,他们还真敢开口,柳伐笑笑,一句话也不说,此时叶若昕带着柳傲从里面出来了,叶若昕淡淡的看着进来的这三个不速之客,毫不客气的道:“滚吧,银子没有,至于什么保护平安,我们也不需要你们去保护。”
那男子听到这个娇滴滴的声音,马上睁开眼来,一双色眼看向叶若昕,马上就流出了口水,一副猪哥像,他淫笑着:“这位小娘子长的可真是标……标致啊!”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此时连一句话也说不完整了,叶若昕看到这么恶心的一个家伙,马上腹中翻滚,难受的差点吐了出来。
那小厮看了叶若昕也是惊呆了,这南狱也不是没有美人,不过似叶若昕这般,他也是头一次见。他先是一怔,看到自己主子一副神魂颠倒的样子,他自然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他马上开口道:“这位夫人可愿到我家老爷……”
这姓刘的男子马上对着自家小厮就是一巴掌,然后就是正义凛然的道:“狗奴才,老爷我是保护一方平安的英雄豪杰,不是强抢民女的土匪恶霸!”说着又恬不知耻的笑看着叶若昕:“姑娘,这里实在是不太安全,你这么美,若是让蛮子抓住可就不好了。”嘴里这么说,一双眼睛却是到处乱瞄。
叶若昕脸色一寒,刚想用鞭子说话,柳伐淡淡的丢了五十两银子出来,随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却是要送客了。柳伐紧紧拉住叶若昕的手,温暖的笑笑,随即又摇摇头。
那姓刘的男子看到如此,也是大为恼火,只是他也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物,眼睛一转,嘴角微微一扬。让小厮拿上银子,恋恋不舍的就出了院子。能住在这里,想必还是不简单的,何况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切都需要时间的。
等他们出了院子,叶若昕才恼火的从柳伐的手里挣脱柔荑,皱眉道:“怎么回事,懦夫,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柳伐笑笑,看着叶若昕,一把又抓住她的小手,把她拽着坐下,这才道:“泼妇,你也用脑子想想,我们今天刚到这里,秦文就把我们安排到这里,而给我们带路的人也是吞吞吐吐的,这其中必有深意,这毕竟是他秦文的地盘,此时,我们能忍则忍吧!”说着,柳伐喝了一口茶,若有所思。
叶若昕听柳伐这么说,也知道分寸,只是她懒得动脑子,在厅前走来走去,又坐下道:“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柳伐也是在想这个问题,这样下去确实不行,看来自己要想一点办法了,去求秦文怕是不行了,自己虽是前朝皇室,但是现在落得如此地步,何况今时不同往日,秦文也是世家出身,又怎么会帮自己呢?想到这里,柳伐也是有些头疼。看到空荡荡的宅子,柳伐又是一声苦笑,这宅子里还需要安置一些东西,还得为叶若昕买几个丫鬟回来,至于仆人,怕也是少不了的,他只能尽自己的力让叶若昕生活的好一点,她富庶惯了,让她跟着自己吃苦,纵然她愿意,自己也绝不愿意,若是不能让她过上过日子,柳伐宁愿她一辈子都待在叶家!
在说这一幕,早就被人看在了眼里,那人一袭紫衣,虽是年轻,可是脸上刻满了与他的年岁不符的沧桑,他的眼睛如同天上的云彩一般,显得有些缥缈,他看着姓刘的走出去后,微微一笑,随即隐没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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