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们都在村口等的心焦,只是不见同伴出来,却也没有太多疑虑,只当是平日里的散漫性子。只是越等越久,这才有些不安了。
为首的骑士正打算吩咐人去寻找,那被李纬敲晕的骑士却醒转过来,晃晃悠悠的出了村,正如酒后醉汉。
骑士们看到他走过来,都有些不悦,自己吃酒,却不叫上大家伙儿。直到他走到眼前,才发现有些不对,他嘴角隐有血丝,沙哑着对为首的骑士说:“头儿,出事了,情况失控,柳家柳震前几日死了,他的大儿子柳伐颈后有拓印,而且柳伐也是习武之人,伤了我,最后我被人敲了闷棍,刚才才醒转过来……”言语之间非常惭愧。
那早言小心的骑士眉头一扬,喝道:“早说了小心为上,这倒好,哼,准备遗书吧。”
为首的骑士眉头一皱:“够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又转头问那回来的骑士:“从你昏倒到现在,有多久了。”
那骑士毫不犹豫道:“足有两个时辰。”
为首的骑士稍一算计,两个时辰,怕是四五十里走出去了。随即吩咐人手向周围四五十里范『↓,围寻找柳伐……
柳伐一边走,一边思量,突然想到父亲临终前,手里紧紧捏着一张纸条,他昨晚在替柳震更换寿衣的时候,顺手把纸条放在怀里,此刻拿出来后,只见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去南狱,找丰......”从父亲手中那张字条来看,父亲定是让自己去南狱。但是丰是什么意思呢,他也管不了那么多,毫不犹豫的向南走去。
……
“小姐,这园里虽然安宁,但毕竟偏远......”侍女苦着脸说道。
“你若是不愿意,你自己回去也是可以的。”炎凝淡淡说道。却是有些不悦。她美艳动人,又家世极好,帝京不知有多少人打她的主意。她眼见又极高,却是对京中公子多有不屑,却常被叨扰。父母也多有让她嫁人之意。她自是不悦,便多去帝京外的瑞园小住,却是为了少一点喧哗,多一分清静。
柳伐到底是步行,毕竟比不上四条腿的牲口。不多时,那些骑士已快追上柳伐。柳伐隐隐感觉不好,估摸到差不多时间,便寻找藏身之所。也是巧,刚走到瑞园外面,听到马蹄声远远传来,天色暗淡,他一跃而起,已潜到了瑞园之中。
炎凝正在园中散步,原是不悦,散了一会,却是有些舒畅了。刚准备回房,却听到异动。好奇走过来,却发现柳伐,微微一怔。
正当此时,园外马蹄作响,正是少武恒安的人追了过来。炎凝眼珠一转,她是心机聪敏,多少明白一点。径直走到柳伐身边,轻声道:“你且随我过来。”就向园中深处走去……
柳伐看到炎凝,一眼便认出来了。那日一见,却是再也无法忘却。听炎凝说来,也没有犹豫,也不迟疑。不知为何,有种说不出的信任感。炎凝见柳伐不问不说便跟了过来,心中也是微微一喜。
将柳伐带到自己住所之后,炎凝双颊微红,柳伐也觉得有些不自在,这女子闺房,岂是男子可以随意进来的,倒显得自己向一个登徒子一般。
此时园外诸骑士砸了砸门,此时已是昏暗,园中管事也是休息了下来,此时听到砸门声也是怒火冲天,大喝道:“什么人,来我炎府瑞园做甚?”
为首骑士也是一惊,才发现已追到瑞园之中,只是事关身家性命,却是马虎不得。只得赔笑:“倒是我等失礼了,不过我等却是有公务在身,还望见谅。”说着不经意间露出刻有病郎君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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