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不是都把大公子的信烧了吗?我们还去夔州总管行营做什么?”崔一宁一边跟着卢福从他的家里走了出来,一边疑惑的问,“总不能你和我两个人去代表我们卢家去投降李唐吧?”
“谁说大公子的信烧了。”卢福呵呵的笑了两声,然后从自己的袖袋里掏出了一封还没有封口的信对着崔一宁一晃,“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崔一宁以后的把信接了过来,扫了一眼信封之后,立刻大吃了一惊,跟着他迫不及待的把信笺从信封里取了出来,然后打开一看,立马就呆立当场啊。
“怎么样,很吃惊吧!”卢福从崔一宁的手中把信接过来,然后呵呵的笑了两声,“我们这次就送这封信。”
“不可能,这不可能。”崔一宁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虽然字迹看上去的确是大公子的字迹,但是他是绝对不可能写出这样的信的。虽然说大公子想做江州总管,但是他绝对不会把这个事情堂而皇之的写在信上,并且拿江州来要挟李唐的。”
“你猜对了!”卢福憨厚的一笑,“这个的确不是大公子亲笔写的,不过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卢福低头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哦,对了,这种被人代表的事情,大公子他被啊被啊的就被习惯了。”说完之后,卢福呵呵的笑了一阵,然后转头一本正经的看着崔一宁,“这个话很有趣吧?”
在听到了这种明显是出自哪个小恶魔口吻的话之后,崔一宁不但没有觉得有趣,反而是从心底里感觉到了一阵深深的寒意。
虽然说卢福没有直接说这封信就是那个小恶魔仿造的,但是同样作为这个小恶魔的心腹,恩,好吧,与卢福这种真正的心腹相比,他崔一宁是那种被心腹的角色。不过不管是心腹还是被心腹,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或多或少的接触到了这个小恶魔的很多秘密。
比如说……崔一宁的脑子里闪过了从去年到今年,他替小恶魔收集来的那些大公子写的废稿。当然了,利用大公子的笔迹去构陷他这种事情崔一宁也想到过,但是他一直以为小公子是打算从那些废掉的稿子上切割字迹最后拼凑。
但是他又错了,眼前的这封信字迹大小如一,一看就知道是写出来的,而不是挑字拼出来的。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够流利的读写就可以被叫做是天才了。那么一个五岁的孩子,对着别人的字迹,用不了几个月的功夫就可以仿的惟妙惟肖的这种事情能叫什么?
恐怕只能是妖孽了!
而且,这还仅仅是这个小妖孽的诸多手段中间的一个,其他的事情还有他那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药物,不亚于成年人的身手,现在还要加上从去年开始就在夔州布局的手段。
小公子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啊!
当崔一宁崔管事再次来到夔州总管行营的时候,待遇和他昨天来的时候那是截然不同啊!那些一个个挺胸叠肚站在门前,腰里别着雪亮杀人刀子的差大哥们已经没有了昨天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而是非常友好的对着他们点了点头。
甚至门口的这个带班的队正还对着他们打了一个招呼,“这不是卢福兄弟吗?今天这是又来看李老总管的?”
“是啊是啊!”卢福憨厚的一笑,然后正大光明的从自己的袖袋里拎出了一贯铜钱塞到了这个队正的手中,“天气热,就麻烦队正你替我买点酒水给各位兄弟们解解渴吧。”
“唉,卢福兄弟你真是太客气了。”队正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手上却是一点推拒的动作都没有的就收了下来,“各位兄弟们,还不谢谢卢福兄弟?”
“不敢,不敢!”卢福连连对着四周拱手,“兄弟们辛苦了,辛苦了!”
然后,崔一宁目瞪口呆的发现,自己连靠的近点都会被人用刀子威胁的总管行营,这个卢福竟然就这么轻松的带着他晃悠进来了。
这是神马情况,这些卫兵的节操呢?都尼玛去哪里了啊,要是我是刺客的话怎么办?崔一宁恨不得转身回去,对着这些卫兵大喊一声,“你们的狗眼都瞎掉了吗?你们认识的人,就一定是好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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