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期货从一月中旬开始一直跌,到二月初包华茂投的钱都亏空了。不过他后来听了赵晓柔的建议,凑了一千万与田韶一样十倍杠杆买跌。
三月上旬合约到期,安正业打电话恭喜包华茂。
包华茂听到他说恭喜的时候,心里并没多少的喜悦。若是他当时没相信那些专家跟名股票经纪人,而是跟着田韶一样将所有的钱都买跌那他的资产也翻了十倍。而不像现在,也就比当初多了一千多万。
安正业见没有声音,连声问道:“包公子、包公子,你还在吗?”
包华茂回过神来,恹恹地说道:“真正该恭喜的是安娜小姐,她这次是赚得钵满盆满了。”
安正业听出他言语之中的羡慕,其实他也挺佩服田韶的。许多人看黄金期货一直涨,有些冲昏了头脑还借高利贷去炒,而田韶却不为所动坚持买跌。
想了下,安正业说道:“包公子,八月的时候田小姐两份合约都追高,我劝她说这样太冒险。她说反正也是无本的买卖,亏了就当时玩了一次过山车。”
当时听了这话,他就觉得田韶的心态太了好。一月份到他这儿来时,赚了那么多钱好似意很寻常的事,脸上都没太多的笑容。反之,包华茂却特别的兴奋。
“过山车?”
安正业宽慰道:“坐火车山忽上忽下非常刺激,有心脏病的人是不能玩的。包公子,邢小姐是运势旺,跟以往比你已经很好了。”
他作为包华茂的股票经纪人,很清楚包华茂财运一般,像以前买股票炒期货就没赚过,这次沾田韶的光五十多万翻到了一个多亿,已经撞大运了,要知道因为期货持续跌许多人都倾家荡产了。
包华茂心情不佳,说了两句就挂了。下班后依包太太的要求回了家,一到家里就看见他妈在那发脾气。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女佣打坏了一个花瓶。
其实这事也不能完全怪女佣,她在擦花瓶的时候包太太突然尖叫了一声,吓得她手一松花瓶就给掉地上了。
包华茂让菲佣出去,他扶着满脸通红的包母说道:“妈,这是怎么了?”
包母气愤地说道:“去年期货大涨,你舅舅转了三百万给我,说让我帮着他一起买。现在都亏没了,你舅妈改口说这钱是他借给我的。”
包华茂是知道包母投了一千多万的,本来赚了差不多四千万,结果今年全都亏回去了。不过他没想到这钱还有一部分是他舅的。
对他舅跟舅妈,包华茂的印象并不好。只是这个时候也不好说难听的话,不然他妈就会将枪头转向他:“妈,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包母能怎么办,她自己的私房都投进去亏得一分都不剩了,哪有钱给他们。包母烦躁地说道:“华贸,你舅给我的那三百万,并不是他所说的藏起来的私房钱,而是店里的流动资金。”
若真是包舅舅的私房钱,包母是不管的。可换成店里的流动资金,若是不管这店就得倒闭了,到时候兄妹关系都可能都要破裂了。
包华茂看了她妈一眼,他舅时常背着舅妈在外偷吃。这养女人最花钱了,他舅怎么可能攒得下三百万私房钱,这话也只有他妈会信。不过这事他是不会插手的,他上头还有爸跟大哥,怎么也轮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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