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姐儿,你怎么…”
朱氏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琬姐儿正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条从床帘上撕下来的布带,赵灵芸则半坐在床上。
“母亲,父亲,我没事,芸妹妹也没事,你们不要担心。”琬姐儿看到了朱氏和苏文瀚,连忙出声说道。
朱氏听了琬姐儿的话,又仔细地把琬姐儿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确定真的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这才松了一口气。
“真是吓死我了,下次再也不可这样了。”朱氏刚说完,就见云秋推开门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瓶药。
朱氏忙让人打水,亲自帮着琬姐儿上药。
药还没上完,就看到门开了,随即一阵风似的,苏宜璟、赵云煊和苏宜瑜先后冲进了屋子。琬姐儿自是又是一番安慰,这才让他们安静下来。
琬姐儿上了药,赵灵芸也恢复了些,一群人就移到了正房。
朱氏和苏文瀚他们说什么也不敢让两个小姑娘单独住在西厢了,这外面真的太不安全了,就算外面有侍卫,里面有丫鬟婆子陪着也不安全,还是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到了正房以后,众人对着琬姐儿和赵灵芸又是一番安慰,朱氏甚至说等过段时间去寺庙里去求个护身符,最近真得是不甚安宁。最后,还是苏文瀚说他们明天还要赶路、进府,众人这才散去。当然,琬姐儿和赵灵芸还是留在了正房。
晚上,琬姐儿还想着那个没受伤的人。
她暗中留意了,那个人身上的士兵服应该是小了点,露出了大约一个拇指宽的衣服。而那衣服似乎是上好的云锦做得,这上好的云锦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够用得起的,就母亲朱氏这样的都只有一匹,听说还是皇上赏给自己那个做西南将军的舅舅的。而且,那个受了伤的明显什么都以没受伤的唯命是从,显然两人应该是上下级的关系。这样一想,琬姐儿觉得那个没受伤的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琬姐儿又想到最近这段时间,朝廷上连着生的好几件大事,越觉得这件事肯定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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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宿,琬姐儿直到四更天才又再睡下的。第二天还要早起赶路,人人都顶着黑眼圈,默默地搬运行李和装车。
一路无话,就连中饭也是大家各自在马车上吃了昨晚在驿站就准备好了的点心,匆匆赶路。窗外的景色渐渐变得繁华,行人也多了起来,临近傍晚,他们终于到了京城。
琬姐儿还来不及瞻仰这个两朝古都的城门,早有威远侯府和镇国公府的人在那里候着,略作寒暄,两个府里的人便告辞了。换了赶车的人,趁着暮色往威远侯去了。
在这一小段路上,朱氏叫琬姐儿坐直身体,替她整理了头和早上换的素服,又整整自己的,然后郑重对她说:“这一路上,家里都有什么人,母亲已经大致告诉你了,侯府里与咱们在广州时不一样,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多听多看,不要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也不要出头冒尖,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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