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城里的这帮孙子还是人吗,一个个怎么那么能熬,”西门外的江东军营中,潘璋也在远远的向着城中眺望,谁都知道粮草是军队的命脉,可从攻城到围城已经十几日了,这支根本就沒有多少存粮的晋军愣是沒有露出一点变乱的迹象。
潘璋喃喃自语道:“这样熬下去可不是个事啊,说不准城面那些孙子还真有可能把援军等到……不行,得赶紧让都督给我拨些人马來了,万一要是有晋兵从西面杀來,这叫我可如何抵挡,”这两夜睡觉,潘璋总有些睡不好,他负责的西面防线和蒋钦的北面最有可能和晋军的援兵碰上,潘璋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两天右眼皮纸条,总觉着有什么祸事要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似乎印证了潘璋的预感,他这边念头刚过,就见一骑慌慌张张的冲入他的营寨,马上哨骑慌乱下马报道:“将军,将军,大事不好,西面……西面二十里,有大队晋军铁骑杀到,”
“晋军,铁骑,”潘璋喃喃应道,仿佛一道闷雷,狠狠的在他的心中炸响。
“杀,”钢铁洪流之中,甘宁高高扬起手中长刀,身前,一路遇上的江东哨卡散兵哭爹喊娘的四散奔逃,数千迅如雷电的骑兵洪流他们何曾见过,此时他们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不能从死亡的危机中逃跑。
“夏侯将军,松兹城就在前面了,”对于这些逃散的江东兵,甘宁也沒有一味的追杀,因为相比这些,松兹城中数千将士的安危才更让他牵挂在心上,离开松兹已经8、9天了,他很清楚临走时城里所剩无几的兵粮,8、9天绝对支撑不了。
不过这也是沒办法的事,庐江西北多山地,马根本走不快,汝南又面积极广,甘宁用了两天的时间才到了汝南,第三天中午才在汝阳把晋军留守这里的主力找到,前后虽然沒怎么耽搁,可是等甘宁带着救兵赶到松兹县境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时候了。
“救兵如救火,我等不要管那些散兵,随我杀透敌寨,直到城下,”听了甘宁的话,一侧的骁骑军副将夏侯渊昂声喝道,能这么短时间驰援松兹的,自然非骑兵莫属了,此前因为水土不服,晋军大队人马都在汝阳修整,夏侯渊因为刚刚归顺沒有跟随文远参加南阳的战事,恰好也在此处和几千骁骑军士彼此熟悉情况。
以夏侯渊急如烈火的性格,甘宁找到他之后,夏侯渊二话沒说就点起三千骁骑赶往松兹,而在他们身后,还有其他军团的大批援兵陆续赶到。
夏侯渊虽是降将,可骨子里的傲气是磨灭不了的,而骁骑营的大小将士也一向是整个晋军中的骄傲,这突然主公给他们安插下來一个降将做副将,虽然将士们表面上不说什么,可是背地里对夏侯渊有些抵触的。
手下军士的异样夏侯渊不可能体会不到,不过夏侯渊并沒有开口说些什么,军队是讲实力的地方,只要你拳头大,自然会得到将士的拥戴和敬仰,所以此刻夏侯渊也是憋着一口气的,暗下决心要让这些高傲的骁骑兵知道他的能力绝对配得上骁骑副将,甚至主将。
“嗷嗷嗷……”众骑兵齐声高叫,马蹄飞溅,转眼工夫就已经杀到营寨前方。
“贼将通名,要救松兹,需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讲,”营门之下,潘璋横刀立马大声喝道,对付骑兵,他自然是不会把队伍摆在营外的,弓弩手早已在寨墙内布好,只要敌兵靠近,就一阵急射,挫敌锋芒,至于他此刻站在营门之下,则是想拖延一下敌兵的脚步,以便大都督那边的增援能尽快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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