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几个哨骑抓來了几个走散的敌兵,这些敌兵一个个浑身血污,满脸惊恐,显然是哨骑们因败怀恨,抓他们來时沒少给他们吃些苦头。
太史慈也是一肚子火气,他身高八尺许,上前拎小鸡似的将面前一个敌兵拎到半空,眼神凌厉一脸杀气的喝问道:“尔等是何处军士,为何在此伏击我军,如何知道我大军路经此处,”
“将军别杀小的,小的说,小的什么都说,”那小兵惊恐道,有哨骑的一番整治,这些敌兵早已经胆裂心惊,倒是省了太史慈一番功夫。
“说,”太史慈一把将那敌兵扔在地上。
“是是是……”害怕丢掉性命,这几个小兵当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恨不能把八辈祖宗是干啥的都交代清楚,太史慈听了听了半天,虽然这些小兵知道的不多,不过反复盘问一番之后,太史慈总算摸清楚事情的大概。
首先这设伏火攻的是刘表和张绣的联军,这一点是确凿的事情,那俘获的几个敌兵就是荆州牧刘表麾下的部众,这支军马一月之前由张绣统领从南阳郡北上,绕过秦岭來到函谷关口埋伏,就是为了给从此处路过的河北军一次出其不意的打击。
再多的内情,就不是这些战场上走散的大头兵所知道的了,他们也只是在军士们之间听说,等打赢了这场伏击之后,大军似乎要攻取函谷关,兵临洛阳一带。
听了这个消息,太史慈耳朵里如同响起一声炸雷,刘表,张绣,河北军平素与这两家势力井水不犯河水,他们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宣而战,用计设伏,难道他们以荆州一州之地也敢捋大将军的虎须,难道就不怕河北军的疯狂报复。
不对,这也未免太有些巧合了,先是马腾、韩遂毫无征兆的起兵叛乱,然后刘表、张绣的联军好像早知道自己的军队会从函谷关西经过似的,一早就选在这地势险要的沟子岭设伏,天下间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太史慈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他终究只是负责司隶一州军务的军事长官,看事情不能从整个天下大局着眼,不过他总觉得这几件事情透着诡异,之间似乎有着什么隐秘的联系,既然想不透,太史慈只有将此事尽快的报于主公。
想不通大局,眼下的难題还是要解决的,首先要解决的便是这一万多战兵的吃饭问題。
张绣要夺函谷关截断河北军归路,这是确凿了的,虽然函谷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是关内只有一千守军,而且深居腹地,守兵警惕性不高,张绣如果用计奇袭,不难把这一雄关夺去,而一旦张绣拿下了函谷关,河北军再想夺回去就不容易了,整个关中和三川、河北的联系就将彻底断去,那些关中势力再倒向哪一方就不好说了。
太史慈明明知道问題,可是望着漫天的大火也无能为力,大军好不容易跑出來,难道还要再冲进去。
不仅如此,刚才一战大军粮草辎重尽失,别说是去阻止张绣,若是不能在三五天内得到补给,一万多战兵能不能保全都成问題,好在弘农勉强算是大将军的地盘,找太守段煨借些粮草辎重应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这也表明了,太史慈这一万多战兵短时间内已经失去了进攻能力,他只能派出快马,绕道河东,一路通知司州戒备,大军前往弘农暂时屯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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