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卑鄙了,太狡猾了,你们中原人就是靠着这些坚固的乌龟壳子里取胜,”乌兰古也不比他好上多少,护胸铁片上插着几根箭簇,若是换做以前穿的皮甲,只怕此刻他早就早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你倒是学的快,”越兮瞪了一眼乌兰古道,不过眼前的挫折并沒有扑灭他的斗志,跟随主公沙场征战,此时的他正在兴奋的劲头。
乌兰古心有余悸道:“你们中原人的箭太狠了,这么厚的铁甲,都能钻出这么深的凹痕,”说着,给越兮看胸前甲片上的那几道箭痕。
越兮比乌兰古又懂得多一些,道:“那是强弩,奶奶的,至少也有二石以上,要是被射的实在,两分厚的铁板都能穿透,这个公孙瓒,看來压箱底的东西都藏在这座城楼中,”
两个武勇至此的人尚且如此,其余玄缨卫也是差不多情形,这城楼阔不过二十几步,却高十丈,外围环绕壕沟,里面的守兵虽不过百余众,却硬是靠着霸道的强弩,把越兮和乌兰古这两大帐前虎将挡的不能再前进一步。
“公孙瓒,事已至此,你还不快束手就缚,,”二将正束手无策,突听身后一声高喝,只见一人身披金甲,胯骑高头大马在众将簇拥之中疾驰而近,正是文远。
“你自诩易京城固若金汤,如今不还是陷入我手……”文远由远而近直到楼下,扬戟一指高耸的城楼喝道,不用招呼,上千冀州军哗啦啦涌上前來,将占地不大的城楼围的水泄不通。
“张辽,张辽……”公孙瓒愤恨的站在楼墙上,长剑直指文远,可是看到楼下黑压压的人群,一腔怒意化成无尽的绝望,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委顿的坐倒在地……
见上面半天沒有动静,越兮上前请命道:“主公,公孙老贼负隅顽抗,不如让我带兵强攻,”
文远一摆手止住越兮道:“算了,公孙瓒也是一代豪杰,只因为信任小人,众叛亲离,才落得如此地步,我应该给他一份最起码的尊敬……”
“是,主公,末将明白了……”越兮面色肃穆,郑重退后。
“命人围住城楼,若有所需,尽可供应,公孙瓒愿死愿降,都随他去吧……”文远颇有感触的长叹一声,拨马回营。
…………
城楼上,公孙瓒静静等待着命运的降临,可是好一会仍不见有人进攻,他低头向下俯望,正看到文远马背上远去的身影。
“张辽,你竟然如此羞辱我,我公孙瓒好歹也是一方之雄,宁死也不受你这般屈辱,”
他怒气冲冲的提剑进入内室之中,锋利的长剑指向惊恐莫、哭叫求饶的妻儿妇幼……
半晌之后,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的公孙瓒提着滴血的长剑疾奔而出,鲜血顺着长剑滴了一地,身旁的军士骇然向后退开几步……
公孙瓒狰狞的双目扫了那几个军士一眼,泛起一丝复杂难明的声色,沙哑着声音道:“你们……下楼投降去吧……”
迟疑着,仅存的那些亲兵踉踉跄跄的奔下城楼,公孙瓒看着这些一直坚守到最后的亲兵,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半晌……把身旁一把烧得正旺的松油火炬取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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