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本将军知道。”
周坚挥挥手,喟然道:“可是,本将军心里总是有点不太踏实呐!”
戏昌面色一肃,略一思忖,便明白主公心里为何不踏实了,道:“主公可是担心董卓?”
周坚‘嗯’了一声,道:“南阳四邻,刘表正忙着在颍川招兵买马,汝南太守赵谦非雄才之辈,不足为虑。袁术也正忙着攻掠扬州,暂时应该还顾不上荆州局势,唯有董卓,此人坐拥关凉司隶,手下兵多将广,若其出武关偷袭,怕是有些麻烦。”
戏昌很快就想到了其中关键,肃然道:“主公所虑极是,不可不妨。主公在洛阳时便与董卓交恶,王睿又与董卓结盟,董卓若不想主公坐大,还真有可能出武关偷袭。”
周坚点点头,道:“传令蒋钦多注意洛阳方面的动静,以防不测。”
戏昌点点头,自去安排。
周坚挥挥手,正欲谴散众将,忽然脑中有灵光闪过,立刻想到了破城的办法。
“快,取纸笔来!”
周坚大叫一声,典韦立刻应声跑了出去,很快取来纸笔。
周武、许褚、黄忠等将不明所以,皆目露不解。
周坚拿人取来几块羊皮,在桌案上摊开了勾勾划划。
不多时,戏昌也回来了,走上前看了半晌,忍不住问道:“主公画的什么?”
周坚大笑道:“本想军忽然想到了一种攻城利器,是一种大型的战楼,只要能造出这样的一座战楼,攻破襄阳易如反掌。”
戏昌大为惊讶,“不知是何种战车,竟有如此犀利。”
帐下诸将也目露惊奇之色,侧耳倾听。
周坚呵呵一笑,道:“等本将军亲自督造,等到时候志才就知道了。”
戏昌欣然道“即如此,冒便静观主公的攻城战楼。”
周坚也也多说,当即命周善、黄忠各率五千大军就近伐木取材,并命人叫毛四带了数百工匠前来襄阳军营,又临时征召了上千匠人,制造攻城战楼。
南乡,县衙。
县尉李严剑眉紧蹙,焦急地在大厅内踱来踱去,似有要紧之事。
等了足足快半个时辰,县长王正才姗姗来迟。
“李县尉这么急着要见本官,不知有何要事呀?”
王正打着哈欠问道,脸色多少有些不太愉快。
李严却没注意王正的脸色,急忙道:“大人,最近武关有些不大对劲,据附近上山打猎的猎户说,武关似乎正在集结军队,下官以为需早作提防。”
“武关?”
王正眉头就皱了起来,不以为然地道:“李县尉未免有些疑神疑鬼了吧?武关是董卓的地界,董卓就算要打关东诸侯,也是去打颍川、陈留,在武关集结军队干什么?”
李严急道:“大人,兹事体大,万不可掉以轻心。眼下府君大军率军攻打襄阳,南乡是关中西进南阳的门户,若有闪失,恐怕罪责难逃呐!下官以为,不管如何,也应该提醒宛城早做准备,以防生变。”
“好了!”
王正不耐烦地挥挥手,冷然道:“李县尉年轻气盛,建功之心本官也能体谅。然董卓放着关东诸侯不去打,怎么会来攻打南阳。这毕竟只是你的一厢臆测,若消息报上去,西凉军却不来,不是闹笑话吗?李县尉若有闲暇,还是多操心一下如何揖盗捕贼罢!”
说罢再也不理李严,转身就离开了。
“这……”
李严气的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
不过,武关在军队集结的消息不会假,无论如何,都要做些准备。
否则等西凉军杀过来了,再想办法可就晚了。
李严虽然年轻,但亦颇知兵法,更不像王正那样主观意断,以为西凉军根本就没有理由来攻打南阳,要知道,眼下朝廷将亡,各路诸侯拥兵自重,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别的不说,开春后周府君不就率军攻打襄阳去了吗?
既然周坚都能董打襄阳,西凉军又为何不能来攻打南阳?
不过,若是绕过王正,擅自向宛城方面报讯,风险可是不小。
如果西凉军在武关集结,真是要来攻打南阳也还罢了。若是西凉军不来,自己不经王正同意便擅自向宛城报讯,事后怕是在这南乡也混不下去了。
取如取舍,实是两难。
李严回到府中,再三犹豫,还是决定要向宛城方面报讯,提醒留守南阳的蒋钦做些防备。
宛城,军营。
“将军,南乡县尉派人送来急信。”
有小校疾步冲进蒋钦军帐,将一封火漆信笺交到蒋钦手上。
“哦,南乡县尉?”
蒋钦接过书信,随手拆开阅罢,脸色立刻严肃了起来,沉声道:“这南乡县尉李严到是个人才,竟然知道留意武关方面的动静。此人言之凿凿,西凉军在武关集结怕是不假。虽然不知道董卓是否真的要攻打南阳,但还是得早做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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