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昂:“没谁。”
答完才反应过来,这人哪根葱?自己干嘛要回答?
可男人身上就是有种让人莫名畏惧的气势,他一问,行动便先于大脑做出反应,脱口而出了。
通常,这种情况只在面对他家老舅的时候才会发生啊,怎么这次
奇怪!
不知有意,还是无心,男人走到江扶月身旁站定,看着床上正输液的钟子昂:“恢复得怎么样?”
“已经全好了!身体倍儿棒!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个鬼额!地方。”
“我说了不算,要医生点头。”
钟子昂瞬间蔫巴:“”说了不算你还问?
男人一个眼神飘过去,靠!被支配的感觉又来了
他下意识缩了缩脖颈。
“输液瓶上为什么没有贴标签?”江扶月转头问x。
“这批药物出厂之后就直接运过来了。”
还能这么操作?
“哪家公司生产的”江扶月打量着瓶身,小声嘀咕。
x博士:“咳汗青。”
江扶月:“”哦,男朋友家的,那就不挑刺了。
当天下午,钟子昂挂完最后一瓶点滴,喜极而泣离开诊室。
“谢天谢地,再躺下去就废了”
易辞凉飕飕:“谁让你中暑了呢。”
钟子昂:“从今往后,谁提中暑两个字我就跟谁急!”
“哦,中暑中暑中暑你怎么不急?”
“靠!你丫讨打吧?”
“试试?看谁打谁。”
钟子昂:“”好气!
“江扶月呢?她怎么没来?”
易辞反问:“她为什么要来?来听你再说一次‘想你的夜’?”
“”淦!
此时,江扶月正在休息室。
“你让我过来找你。”她看着眼前戴面具的男人,一字一顿。
昨天他拦她的时候答应帮忙走流程,今天江扶月过来就是问结果的。
“嗯。”男人点头,没有不认账。
“什么时候可以去?”
“后天。”
江扶月离开的时候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居然就这么成了?
两天而已,她等得起。
先把已经收集的样本清点归类,妥善存放,然后又去外面的接种点帮忙。
傍晚,易辞接了钟子昂回来,三个人一起吃晚饭。
说是晚饭,但其实就是三个馒头,外加一瓶矿泉水,比来时路上的盒饭更难下咽。
接种点条件简陋,无法生火,就算有这个条件,大家每天累死累活,谁还有精力做吃的?
江扶月强迫自己咽下两个馒头,佐了半瓶矿泉水,饱腹感极强。
“还剩一个馒头,你们谁要?”
易辞刚说了个“我”,就眼睁睁看着钟子昂从江扶月手上把馒头叼走了。
是的,叼。
头伸过去,直接上嘴。
末了还傻笑两声:“嘿嘿你的好像更香欸。”
易辞:“”
江扶月:“”不是一样的馒头?
不远处,谢定渊拿着压缩饼干,咔嚓一声,碎了。
另一只手上的矿泉水瓶也莫名变形。
钟、子、昂!
他暗暗咬牙,等回国以后
“阿嚏——”钟子昂缩了缩脖颈,“你们有没有觉得有点儿冷飕飕的?”
易辞:“没有。”
江扶月摇头,就这天气,这温度,还冷?
钟子昂:“?”可他怎么感觉后背窜凉风?
七点,太阳落山,气温骤降。
月光洒向荒漠大地。
“博士,已经准备好了。”
谢定渊轻嗯一声,检查了一遍防护措施,确认无误后踏出休息室,“出发!”
“是。”
江扶月还在冷库里跟两个医护人员清点疫苗,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引擎声,等她出去的时候,只能看见一阵扬起的黄沙和几个远去的车屁股。
怎么回事?
这么晚了谁要离开?
而且
还带了这么多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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