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上午楚枳去火车站,接几位老大哥。
“郑哥、许哥、锤姐麻烦了,大老远跑一趟。”
来人是郑获、许集、李萃三人到来。
“麻烦什么,正好来看看WOA。”郑获说道:“我二十多年前好像还被邀请过,当时这音乐节还走不起,关键是连住宿都不安排,就拒绝。”
“老郑没想到,当初对人家爱答不理,现在高攀不起。”许集笑呵呵的道。
WOA是九零年创办,然后千禧年左右才逐渐扬名。
“也不至于高攀不起。”郑获摆摆手:“而且这不是来了嘛。”
许集沙哑着声音说道:“唱歌不行,来帮忙摆弄贝斯还是可以。”
“姐帮你打打鼓也没问题。”李萃问:“有没有排片场,还是去排一遍。”
李萃外号锤姐,打扮也是特立独行的属酷阿姨,国内“刺血”乐队主唱,在九四年就被《当代歌坛》杂志社评定为年度大陆最佳歌手。
九十年代内地都是些什么歌曲,含金量自己算算,称呼一句摇滚歌后,也不为过。
“昨晚视频练到半夜,差不多了。”郑获道:“弹琴打鼓十几年,功夫都练进骨头,要相信自己,况且这种音乐节也没有可以练习的地方吧。”
“瓦楞小镇地方不大。”楚枳点头:“是没地方练歌。”
本来楚枳还打算邀请老炮陈艾桂,可惜后者有事儿,正好和皇后乐队四个人相符。
“欧美比亚洲从根源来说是更有摇滚土壤。”李萃话锋一转,拍拍楚枳肩膀:“但阿九我还是相信你的,摇滚小天才。”
“那也多谢锤姐的信任,我努力不辜负这个信任。”楚枳手中为李萃拖着行李,并道:“我们先去酒店把行李放下吧。”
演帝兽领路,一個多小时后抵达美居酒店,房间肯定是提前预定好的。
金属音乐节肯定是乐队现场更震撼,因此楚枳也提前小小的安排了一番,华语摇滚的郑大爷当吉他手,华语摇滚歌后充当鼓手,末了摇滚开拓者之一的许集是贝斯手,楚枳为主唱,四人临时乐队齐活。
锤姐很有仪式感的给临时乐队起了个名字“复活乐队”,双重寓意一老炮的复活,二是热情复活。
午餐顺便吃点,嗯……关键也着实没什么好吃的。
下午三点,天空洒下蒙蒙细雨,WOA举办十年有八年都下雨。
场地变得泥泞不堪,细雨些许阻挡视线,天气也降到十几度,但仍旧挡不住人群爆发的热情,扯着嗓门大喊,有男声有女声——
“不死鸟之火,火火火!”
“摇滚不死!”
“急冻人,我特地来看急冻人。”
“ohhhh!”
“今晚将会是难忘的一夜。”
“扬帆起航,扬帆起航,杨帆乐队我的船长,一定要开船。”
……
瞅瞅一连串的感叹号就知道那场景,那夸张。音乐节本来氛围就好,何况是金属音乐节,那是更加嗨皮,声浪刺激了在场歌手,为什么老是有人说摇滚听live和听CD完全不同。
这说法并非单纯为嘚瑟自己听了现场,更是因为有现场氛围,很多跑调和破音感觉都不错。
黑金、重金、工业金属和前卫金属四大舞台,每个舞台造型截然不同,例如重金的舞台架子与龙骨都是钢铁牢笼造型,左右两边搭建七八阶梯子都张牙舞爪,远望好似一头匍匐的钢铁巨兽。
前面说过音乐节有五个舞台,此刻为什么只介绍“四大”呢,东南角的小舞台是给急不可耐的观众上台尝尝。
嘉宾也不完全固定擅长,好比开场的硬核摇滚就在死金舞台,再比如前卫金属也完全能说是重金属的分支。
被组委会安排热场的四支乐队,属于有实力但名声不显。
开场四支,楚枳更爱急流屠杀乐队的现场,风格应当和属于华丽金属那一趴。
嗯——等会他要唱的《波西米亚狂想曲》也属于华丽摇滚,还加了一溜溜交响乐摇滚、一溜溜歌剧摇滚。
“剧毒歌剧院乐队的风格我很戳我心。”许集说道。
李萃说道:“这些人嗓子是不要了吧。”
这些人她指的台下观众,会场的还朗声合唱,得亏现场音响设备佳,否则都快盖过乐队演唱。
男人致死是少年这话从某种意义来说,表示年龄再大,也会做些很幼稚的事儿,这点男女差不多,郑获很好的融入观众,也高声合唱。
首登台四支乐队有两支达到超分贝的安可声,能够再来一首。
来音乐节,乐队铁定是唱自己的代表作,唱新歌也不是没有,但很异类。
一支支乐队都奉上精彩的演出,哪怕同类风格仍旧有不同的表演,血浪花乐队居然可以演唱时,冲着观众洒水。
弄来两桶水,然后先往自己身上浇一桶,然后另一桶水往台下洒,美其名曰经受血海洗礼。
楚枳在候场区看着,思索着应该在水里加点红色颜料,才更符合吧。
听起来离谱的举动,可音乐节氛围,被洒水的观众,那叫一个开心,似乎水是灵泉。
瞅瞅前排大哥,一米八的白人大汉整个人摇晃得和拆家的哈士奇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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