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诗诗比唐侧妃位份低,就不和唐侧妃掰扯。
她只是转头看向顾美人,“我想问一问顾美人,若是你惹我不高兴了,我作为良娣,是不是有权将你逐出院子?”
“......”只见顾美人难得顺从地点头,并附和蒋诗诗,“是有这个权利的。”
虽然她嫉妒蒋良娣,可人家现在比她位份高一级,能压死人的。
之前她和蒋美人同等级,蒋美人火起来都敢单手拎她。
如今人家成了良娣,指定更厉害呢?
她都想好了,为避免蒋良娣报复她,找她算账,接下来她打算夹起尾巴做人,不出一点差错,不给蒋良娣报复她的机会!
顾美人怕蒋诗诗,唐侧妃可不怕,“蒋良娣,一码归一码,你如今是升为良娣了,可你别忘了,欺辱顾美人前,你还只是个美人。”
“顾美人,我欺辱你了吗?”蒋诗诗轻飘飘地一句问话,听在顾美人心头,却像是一记灵魂拷问。
顾美人连连摇头,表示没有,“唐侧妃,当时是我自个没数,总是打搅蒋良娣,还总说些惹她不高兴的话,她才不耐烦,将我逐出院子的,主要责任在我,不在她......”
阮侧妃也说:“既然顾美人都这样说了,那就照我之前说的,都是自家姐妹,大家都互相谅解一下,这点小事就算了吧。”
顾美人:“对对对,就这么算了吧.....”
此刻,蒋诗诗终于明白一件事。
为何皇子们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
因为在这东梁国,权利至上!
只要你地位足够高,手上的权利足够大,一切都会向你低头,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之前顾美人在她面前有多嚣张,如今她只比顾美人高了一级,顾美人在她面前竟然乖得跟小兔子似得,完全判若两人。
更别说权势于男人而言,有多重要了。
唐侧妃:“......”
顾美人这个贱人,之前求着她来罚蒋良娣。
现在居然临头倒戈,又是附和阮侧妃,又是附和蒋良娣,还让她别罚蒋良娣。
搞得好像她是个恶人,在这不依不饶似得!
此刻,唐侧妃被气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的,不拿人出点气都不行了。
唐侧妃咬牙道:“顾美人,既然是你打扰蒋良娣在先,那就罚你禁足一月,另外,往后再不许四处串门,惹人厌烦!”
“......”顾美人没想到唐侧妃竟然拿她出气,可她不敢多言,只得翁声应下,“是。”
她现在是东宫位份最低的,便是她想串门,也得看人家脸色,没地儿串门子了。
下完令,唐侧妃就带着宫女太监气冲冲的离开了。
顾美人紧随其后,灰溜溜地离开。
阮侧妃离开前,对蒋诗诗说:“妹妹晋升的太突然,我这一时也没有准备,一会等我回了居所,再差人送些礼物过来。”
蒋诗诗再三表示不用,但阮侧妃却再三坚持要送礼.
还说夜里要在庄子里摆上一桌,自家姐妹庆祝一下。
阮侧妃这般客气,蒋诗诗亲自将阮侧妃送到了门口。
至于院子里新来的三个宫女太监,蒋诗诗分配了一下,太监用来守院子,唱报什么的。
两个宫女用来打扫、收拾院子,春杏一人近身。
当天下午,阮侧妃差人送了一对赤金簪子当作贺礼。
哪怕唐侧妃厌恶蒋诗诗,也差人送了一对金钗给蒋诗诗当作贺礼,这是规矩。
夜里,阮侧妃还和唐侧妃一起办了个夜宴,为蒋诗诗庆祝。
其实,就是东宫妃嫔们聚在一起吃晚饭。
顾美人被禁足了,就没参加。
没了顾美人,唐侧妃一人也作不起来。
因此,这顿晚饭,蒋诗诗吃得还算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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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眼看制科下月初就要开始了,太子和礼部忙着筹备制科一事。
东梁国制科考试程序比科举还要繁琐,且限制颇多。
参加制科考试的人,必须要有高官的举荐信,才能参加考试。
对于没有功名,没有背景的普通人,则需要经过地方官员层层审查。
因此,有人欢喜有人愁。
一些家世背景好,人脉广的,忙着拉关系让高官帮忙举荐。
像薛茂这种刚直的性子,在礼部为官多年,那是一点人脉都没有。
“薛兄,听说今年有‘贤良方正科’这一项制科考试,我看最适合你了,你报名没?”礼部一名官员问。
“唉,甭提了,我正为这事发愁。”薛茂正有此意,可苦于没有人帮忙举荐。
“这有什么可愁的,大不了,舍下面子,买点礼送给尚书大人,或是侍郎大人,再说点好话求求他们,应该不成问题的吧?”
“我薛茂宁愿不参加制科考试,也绝不低头求人!”叫他拉下脸面求人,那是不可能的。
“你就倔吧你!”同僚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薛茂,太子殿下找你。”就在这时,一名同僚过来传话。
太子执掌礼部,而薛茂和太子都是礼部官员,彼此间是有交集的。
到了太子书房,薛茂见太子坐在书案前,黄得昌正在给太子扇风,不由得问:“殿下找下官何事?”
裴玄凌没说话,倒是黄得昌,递了一封信给薛茂。
薛茂低头一看,只见信封上写着“贤良方正科制科考试举荐信”。
他下意识想去接,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怎么,不想要?”裴玄凌问。
“不。”薛茂耸拉着脑袋,“想要。”
裴玄凌:“那为何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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