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頔二奶奶,乃是玉中堂的嫂嫂。嗯,哼,明白事儿的,都请拨冗吧?”黑脸汉子趾高气扬的报出了玉柱的名头。
在如今的眼目下,朝廷里的玉中堂,有且仅有一位。
玉柱一听这话,立时血往脑上涌,心情随即糟透了。
老皇帝张大了嘴巴,愣住了,手里的折扇,也不扇风了。
等老皇帝明白过味儿来,顺势斜睨着玉柱,眼神冰凉,看的人心里直发毛。
玉柱的心里很不痛快,他自己家的女人们,个个老实,从不在外头惹事生非。
但是,頔二奶奶这个野女人,却敢猖狂至此,实在是欠收拾了啊!
老皇帝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玉柱心里却非常清楚,他若是不挺身而出,頔二奶奶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老爷子,管教不严,我之过也。”玉柱秉承先下手为强的原则,赶紧向老皇帝主动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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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只能二选一。”老皇帝瞪着玉柱,将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老皇帝说的含湖不清,实际上,是逼着玉柱作出抉择。
女人和兵权,怎么选?
玉柱不敢迟疑,但凡他稍有点犹豫,頔二奶奶就完了。
“我还是想再护她一次,求老爷子您开恩。”玉柱毫不迟疑的表明了态度。
老皇帝冷冷的看着玉柱,眯起两眼,澹澹的说:“你真的想清楚喽?”
“回老爷子,我都想清楚了,我的女人,就交给我来处置吧?”玉柱顶着老皇帝阴冷的目光,侃侃而谈,毫不退缩。
“哼。”老皇帝霍的站起身子,抬腿就往外走。
塞勒完全没明白,老皇帝究竟是个啥意思,玉柱却秒懂了。
玉柱赶紧跟上了老皇帝的脚步,一起快步出门,又陪着老皇帝走到了马车旁。
老皇帝上车时,彻底无视了玉柱伸出的手臂,只扶着王朝庆的手,登上了马车。
只要自己不尴尬,就不怕丢面子。
玉柱挺直了腰杆,就站在马车旁,毕恭毕敬的说:“天恩浩荡,容了臣儿这一遭。臣儿也没啥可说的了,唯有死忠尔!”
王朝庆一直在外头,不明白里边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玉柱的话虽不多,却恰好挠到了老皇帝的痒处,王朝庆却是心里有数的。
“哼,你个狗东西,迟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滚吧。”老皇帝的开骂,令玉柱喜出望外。
玉柱赶紧扎下千去,小声说:“任打任罚,臣儿绝无半点怨言。”
也许是觉得玉柱的诚意满满,老皇帝不由心头火起,怒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哼。”
老皇帝怒气冲冲的走了,挨了骂的玉柱,却丝毫也不慌乱。
怎么说呢,越是老皇帝即将归西的节骨眼上,玉柱越要暴露出“好色如命”的本质。
没有缺点,又捏着庞大的兵权,不管谁当皇帝,都是岳鹏举的下场。
想当年,郭子仪能够善终,主要是他主动放弃了兵权,又擅长作戏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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