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扮成鱼,也真亏菊次郎想得出来,关键是机车二人组还真照办,也太过于听话。
胖子光着膀子,在身上画上一道道波浪线,似乎代表鱼鳞,本来就胖的身躯在小河沟里翻腾,好像一坨“美人鱼”溅起水花朵朵。
大概扑腾了好一会,胖子上岸“我哪里扮得了河豚。”
原来是河豚吗?参考胖胖的身材,到的确有那么一点点相似……
菊次郎一边指挥正男钓鱼,一边换成了章鱼人,是光头瘦子把自己脸涂红,装扮的章鱼——
影厅的人被这胡闹的一幕逗笑了,岛国人很喜欢这样“胡闹”,有一档节目从七九年就开始播出的节目《超级变变变》,也是各种变装秀,到现在还在继续播出,要知道在日韩两国综艺是有寿命极限的,能够有三十四年寿命的综艺,只能说国民喜欢。
玩闹后,菊次郎突然询问胖子大东町距离露营地远不远,胖子因为是本地人,所以很熟悉,所以立刻回答很近。
菊次郎让胖子骑车送他去,大东町的一家养老院,中年混混的母亲住在那里。
前面线索能够分析出,菊次郎的母亲抛下了小时的他,跟男人跑了,他从小也没有见过自己母亲。
“能够准确找到养老院看,证明是一直知道母亲住所,只是一直没有去看。”山田洋次特别擅长拍摄家庭的关系,无论是《下町的太阳》、《同胞》都极为扎实。
“一路上男主角和正男的旅途与其说是原谅了母亲,还不如说是他对过去释怀。”山田洋次此处看得很认真,自己擅长的地方,他想看这段戏楚舜如何处理。
银幕中菊次郎进入养老院后,在工作人员的引路下来到休息厅,很多老人在这边休息,期间插入了一个细节,有位老人想和菊次郎母亲交朋友,但菊次郎母亲一句话不说,起身坐到另外的位置上,老自闭症了。
也是拒绝和任何人交流的状态,菊次郎默默在门边看了看母亲,工作人员询问用不用进去,菊次郎摇头。
在门口驻足几秒后就离开,菊次郎在经过走廊又透过窗户看过去,因为母亲坐在窗边发呆。
“很含蓄,很好。”山田洋次很认同这种表达,夏目漱石今晚月色很美的例子就不说了,岛国文化被华夏文化影响非常大,所以对于感情都是含蓄的。
这一段菊次郎对母亲复杂的感情,没有用任何台词,仅仅是隔空一望,再加上配乐烘托,就完全达到想要的感觉。
山田洋次忍不住感叹一句,老混混也有可怜之处,不会表达的人永远是最吃亏的,这类人不会大哭大闹,好似菊次郎,一天到晚嘻嘻哈哈没有正形。
回到营地,游吟诗人陪正男玩,还秀了一手魔术,机车二人组中的光头瘦子,用树枝做粗糙的弓箭。
从养老院回来后,菊次郎就独自呆在角落,游吟诗人走来说:“过来一起玩吧,孩子太可怜了。”
这句台词是一根刺,正男可怜吗?自然可怜,但至少他还遇到机车二人组,遇到游吟诗人,遇到一路上善良的人,领路人菊次郎不靠谱,可除开遭遇变态,也没让正男吃什么苦。
“大人就要为孩子牺牲”,如果说前面在古谷站有些表演成分,那么这次所说就真的如此,菊次郎马上收拾起悲伤的情绪,投入玩耍之中。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几个桶,倒扣当做鼓,敲击起来,游吟诗人打扮成印第安人,各种跳舞——印第安的风评受害。
然后瘦子光头出场——不知道扮成了什么东西,全身上下赤条条就用树叶遮住关键位置。
陪人开心,自己也会开心,菊次郎玩心也起来先是让光头化上妆假扮外星人,然后悄悄把正男骗来,这样肯定会有惊喜感。
结果回去后,所有人都在听游吟诗人讲故事,就忘记假扮的外星人,光头在草地里喂了很久的蚊子,被人遗忘。
玩123木头人,很多人小时候都玩过,这个游戏华夏和岛国都玩,本来没什么问题,菊次郎提出要玩进阶版果体123木头人,先把衣服脱在路上,然后往回跑的同时要穿上衣服……真心游戏设计鬼才。
几个大人玩疯了,还在树杈上绑着绳索,好像人猿泰山一样荡来荡去,游吟诗人、正男、光头瘦子、菊次郎荡都没问题,除了胖子——结果早已注定,别人荡出去还能荡回来,但胖子荡出去就出去了。
进入最后一章内容[再见],菊次郎好胜心还是很强,最开始在酒吧俱乐部看到的踢踏舞,抑或路途上的抛接杂耍,都学会了。
但让他溺水两次的游泳还没会,所以做梦的内容都是游泳,四肢在帐篷里摆腾,把同帐篷里的胖子直接打醒,真梦游。
当晚做梦的不仅菊次郎,正男也做梦了,梦境也从前面的阴影变成,和光头叔叔、胖子叔叔、好人叔叔(游吟诗人)、菊次郎一起玩耍的美梦。
阴影是无法忘记,但可以用更快乐的精力覆盖。
明天就要回东京,正男今年的暑假是极其快乐,游吟诗人开车把菊次郎和正男送回东京。
和机车两人组告别。
和游吟诗人告别。
在正男和菊次郎告别时,正男询问。
“叔叔,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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