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材料多,所费工夫就多了,因为她样样都想放一点进去。
自制嘛,无法控制天马行空的脑洞,和一双试图添油加醋的爪子。要把梅花、玫瑰花烘干,磨成粉,分罐收藏,光这个步骤就花了一个下午。
做做停停的,到了晚上就没心情了,等明天继续,今晚先做茶叶蛋尝尝。
做奶茶不能仅用花粉,还需要茶叶的分量。农氏一家爱喝茶,遇到喜欢的便往家里搬。她可以肯定的说,罗家的茶叶藏品和顾家的绝对不相上下。
收藏的品种多,不代表主人家全部爱喝,有品味。
而是不管哪位客人到访,他们爱喝的茶,家里得有才算礼貌周到,这是农爸说的。至于家里有多少种茶叶,老实说,除了野生茶,其余的她一概不知。
她只知道明天做奶茶要用砖茶,一找,果然有。那么,今晚就用砖茶煮茶叶蛋,尝尝味道如何。至于鸡蛋,待傍晚到爸妈家吃饭时,打包一篮子拎走。
啃老,有时候也是为父母减轻负担,那么多鸡蛋他俩吃不完。
回到家,把鸡蛋洗洗刷刷煮熟了,然后搬出一个小炉子放在亭外小火慢煮一小时,她坐着罗汉榻上网查询做奶茶的方法。
阿旺、阿财还年轻,见识少,眨着好奇的目光绕着炉子走来走去。大雷、大奔是社会的老油条,一个睡在榻边,一个睡在亭外,年纪大机器坏,要注意休息。
三只大猫,有两只趴在两只狗子身边取暖,大黄猫陪小奶猫在榻上逗铲屎官玩,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养猫养狗有好有坏,有时候晚上很吵,有时候随处便溺,到处臭烘烘的。上辈子她养过猫,因为儿子喜欢,可他后来不爱了还打它,她就把它送走了。
这对小动物来说是一种打击,可她没办法,之后再也没养过。所幸,那只猫被她送给一位家境颇好的同事。
对方人很好,家里养了许多猫狗,不分品种贵贱。
当时罗萱特别羡慕她,自由自在的想养什么就养什么,她的地盘她作主。
不像自己,人穷气短,直到这辈子才敢肆意妄为,展开报复性的实力养宠。
她并非受困于前世的种种,而是前世的一切同样是她的经历,很难不作比较。就像老人动不动就提自己年轻的时候吃过多少苦头,这不表示他走不出来。
灵感源于生活,外边灯光略暗,院子在朦胧灯光的照映下,透着一股宁静清幽。
亭子顶上吊着一盏灯,光线充足,她在里边看外边的景物,影影绰绰。有对比,更觉得眼前的平静生活是如此的难能可贵,是那么的舒适安逸。
炉子上的茶叶蛋咕噜咕噜的响,散发阵阵浓香。她看看时间,差不多晚上十点,快煮好了。
电脑里传出来一段抒情悠扬的音乐,这乡下的日常枯燥无味。她赤着双足,踩着自家清凉的水泥地板忙碌了大半天,这份劳动成果必须与人分享。
为嘛要赤足?因为舒服。
借助一位名人说过的话,稍作修改表达此刻的心情:当她沉默的时候,她觉得很充实。当她有作的想法时,就开始感到空虚。
这人啊,一空虚就想作天作地。
心动即行动,罗青羽下榻,让大黄陪小奶猫玩,自己回客厅拿相机和小风扇。返回亭前,几次看镜头,将相机摆到合适的位置,风扇摆在相机的旁边。
关了亭里的灯,换上一盏煤油灯,她以前怕遭雷劈时买的。把它点亮,放在亭里的桌面,而她搬出一张长板凳坐在灯前。
她仍穿着一套宽松的深色粗布衣裳,露出来的皮肤被衬托得格外白皙。
今晚刚好洗了头,松松干干的,打开小风扇一吹,秀发瞬间四处扬散,像极了某个柔顺的洗发水广告。
来来回回的跑了几趟,她要调整镜头,调整背景的灯光衬出来的效果。
亭,是一座很常见的亭;煤油灯,是一盏有历史有故事的灯;唯一有点贵的罗汉榻不入镜头,它侧漏的财气被普通的木桌和圆凳、板凳挡得严严实实。
亭里,没有任何藤类植物的攀绕;亭边,仅几片绿得青透的蕉叶隐隐约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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