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星空特别亮,四周清静,很有打牌的气氛。
出来大半天了,罗青羽一点不担心家里的猫狗。
中午出来的时候喂过一次,等今晚回去再喂一点就好。三只猫自己在外边抓老鼠啥的吃,有时叼几只回家犒劳两只大狗子,比她这个主人更有责任心。
没办法,枯木岭没有老鼠,有也被它们抓完了。两只大狗子要巡山不能擅自跨栏外出,三只猫只好多操心一些。
别以为猫不懂人话,人家灵性得很,不稀得搭理而已。
“阿秀,你不要出去了,歇歇吧。我们打一阵牌就散了,别耽误有森叔他们休息。”牌桌摆在院里,趁谷妮接电话,顾一帆特意过来叮嘱谷秀,省得她出去扫兴。
“啊?”谷秀懵了,双手紧张得不知放哪好,“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不是,”顾一帆安慰她两句,“你也看到了,我们都是年轻人,习惯凡事自己来。再说我们在打牌,你在旁边转来转去不合适。”
谷秀一直很勤快,对待他的朋友一向热情周到,说话也很有分寸,大家都很喜欢她。
不知怎的,今天的她让人很不自在。
“哦,那好,十点后我让我妈做燕窝给你们当宵夜,反正我们晚上没那么早睡。”谷秀心下稍安,笑说,“女人晚上吃燕窝有利于吸收,她们肯定爱吃。”
“呃,行吧。”生怕客人等太久,顾一帆不想再掰扯,径自回了别院。
勤快是好事,勤快过了头就会碍事;嘴巴利索是好事,优越感满满的只会坏事。
他一向把有森叔三人当家政工人,家政工与主人家的地位平起平坐,不分贵贱。但谷秀今天的言行满满的优越感,仿佛她比丁、罗、谷三人高一等似的。
没受过训练的家政专业素质差很多,害他今天在客人面前失礼了。
顾一帆回到别院,三位姑娘正搓牌搓得不耐烦,见了他纷纷调侃他是不是便秘。当然,这话只有丁寒娜问得出口,连谷妮在他面前都不敢这么豪爽直言。
“不好意思,我让阿秀她们早点歇息,咱们打牌不知打多久,免得他们等。”顾一帆不以为然地解释。
“太好了。”丁寒娜松了一口气,
那位小姐姐的殷勤操作令人窒息,加上她的面相不好,还老在自己眼前晃。害她不停地观望内心作出判断,又不方便与主人家分享,憋死她了。
顾一帆见状,笑道:“不习惯有人在身边转来转去?我以前也不习惯,回家住了一年半载才适应。”
“你之前一直在国外?”趁人多,谷妮勇敢地八卦一下。
“对呀,毕业之后找不到工作,只能回家啃老,提前过退休日子。”顾一帆自我调侃,瞅了冷静摸牌的罗青羽一眼,“阿青倒好像很习惯。”
知道她家小富,但不到请帮佣的地步。对于谷秀的服务,她似乎没什么感觉。
“哦,我读书的时候经常演出,住酒店,服务员都是这么转来转去的,习惯了。”罗青羽脸不红气不喘地解释。
罗家没有帮佣,干爸干妈家很多,她入乡随俗,司空见惯,有没有人伺候都能适应。
“服务员?”谷妮心里咯噔一下,偷偷往屋里瞄一眼,还好她不在。
“怎么了?”见她举止怪异,丁寒娜不由问。
谷妮皱皱鼻尖,悄声提醒大家,“阿青,你以后说话小心点,被阿秀听到你说她像服务员,非气死不可。”
谷秀是很勤快,但有些小气,动不动就伤自尊发脾气说别人看不起她,杨雨嫣说这是自卑心作祟。
罗青羽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哈哈一笑,“抱歉抱歉,我不是那意思……”她前世还当过洗碗工呢,服务员怎么了?矫情。
当然,有些人确实不爱听,不说也罢,她闭嘴。
“哎哎,别说了,打牌打牌……”不耐烦话题总绕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转,丁寒娜催促。
“对了,阿青,”谷妮一边看牌,一边告诉罗青羽,“雨嫣有位客人嗅到你那颗青花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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