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朱五地汉王王驾离开京城,去往淮安。
而与此同时,大都号等水军编队,也从长江水域出发,走海路,驶向山东。
这还是汉军水师第一次走海路,京杭运河途经山东,但是冬日运河结冰,走运河慢而艰难。
海路虽然有些危险,风大浪大,但是胜在快和方便。汉军水师的运输船上,满是卖给朱重八齐鲁军的兵械粮食,火药火炮。
目的地,是齐鲁军早就勘探好的一处不冻港,朱五并没有限制过,海商与山东齐鲁军的来往,所以在那个港口,已经修了简易的码头。
海上的风比陆地上大了十倍,水手们即便是穿着厚厚的皮棉衣也挡不住海上的风寒,海浪不住的冲击在船上,木质的船身发出吱吱的响。
汉军水军元帅廖永安站在船头,好似浑身都包裹在冰雪中一样,手里举着一个长筒的东西,眺目愿望。
此物为鹰眼,临行之前汉王亲手交与廖永安,用此物可轻易的看到万里之外的景色,汉王郑重地说,在大汉这鹰眼只有两个。
其实就是最原始的望远镜,玻璃制品出现后,朱五给老头提了个醒。说来简单做来难,就是这两具最粗糙的望远镜,还是数十个最为出色的玻璃匠人,打磨了数月才有的成品。
“他娘的,真是好东西!”
廖永安不顾海上风浪,站在船头一动不动的看着,擀面杖粗细的鹰眼中,远处的景色清清楚楚。
“他娘地这不就是仙家法宝吗!”
廖永安心潮澎湃不能自己,这鹰眼实在是打破他地认知。
而船队上地水手本来在海上的风寒中,有些为萎靡不振。但见主帅屹立船头,顿时士气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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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主公!”
“参见汉王!”
淮安码头,朱五从船上下来,紧了紧身上大氅。从京城到淮安的运河没结冰,这次来正好可以走水路。
除了朱五地船队之外,几艘巨大的印有大汉邮政的运输船,也在运河上准备靠岸。
朱五驾临淮安,常遇春,张定边,廖永忠等武将,还有淮安知府,巡防营,治安司马等人出城迎驾。
”快过年了,我来看看你们!”朱五笑着把常遇春扶起,手指运河上说道,“邮政船上,是我给你们带来的年货,让兄弟们过个好年!”
常遇春笑道,“俺就知道主公心里惦记俺们这些粗汉!”
朱五笑笑,看看身边的张定边,后者一身簇新的汉军元帅甲,威风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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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怎么样,在淮安还待得惯?”
张定边赶紧道,“托主主公鸿福!”说着,似乎有些惭愧,“定边一介降人,寸功为立,主公给予高官厚禄,实在惭愧!”
“有你打仗卖命的时候!”朱五笑笑,“你妻儿给你带了东西,我没让走邮政船,就在我的船上,等会有人给你送去。另外,陈友谅的小儿子,现在已经去了学堂读书,你不用惦记。”
大汉军制,将领在外领兵,家眷居住京城,这算是不成文的制约。
张定边道,“臣,感激不尽!”
成为汉军一员他才知道,为何汉军能如此强大。且不说军械和粮草,就说半个月一次的邮政大船,可以让将士们和家里通信,收到家中寄来的物品,天下诸侯谁能做到。
汉王朱五视麾下士卒如手足,士卒必然奋勇卖命。在别人那当兵,死了都未必有地方埋,可是在这里,死了有了丧葬,伤了有抚恤。汉王朱五,不正是乱世中,武人所渴求的明主吗?
随后朱五在前,其他诸将簇拥着,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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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有仗打了!”
汉军大营,常遇春的房中,朱五召集了汉军淮安部队的高级将领们。
屋里烧着火盆,朱五在边上慢慢烤,微笑着说完这句,顿时屋内坐着的众将都是满脸喜色。
这大半年,骨头都酥了。看着郭小三和傅友德在湖北和江西屡立战功,他们是又眼红又嫉妒。
“主公,打哪儿?打谁?”常遇春笑道,“总算是轮到俺们了,主公您不知道,看着郭小三和傅友德打仗,俺手下的兄弟都成了红眼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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