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你别激动。你家那点事儿能瞒得住谁?你家保姆都瞒不住,还说我?”包太太被她骂得一身骚不由点破了那层窗户纸。
沈夫人用力吸着气儿。
包太太瞧了她那一眼,并无鄙视,也无同病相怜,不过道出这个人世而已:“好比当初,我家如何,你沈太不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沈太低下头,拿手帕捂住鼻头呜咽着。她这个脸原来早是丢得人尽皆知。
见状,包太太拿出一包纸巾推到她面前:“擦擦。又不是世界末日了,日子得照样过。”
“你先生去世了,你自然可以这样爽快了。能和我比吗?”沈太一边哭一边激动。
“和我先生去世有何关系。在他没有走之前,他要找女人去找女人,我自己想怎么快活怎么快活。我有自己的事业,无需靠着他半分。况且你沈太当年也不是一个软弱女子。我问你,你这会儿离家出走,不正是想好了怎么和对方摊牌了吗?”
离家出走,在外人眼里,她干出了和她儿子一样的事情。沈夫人脸上早白成了一片。她这是被迫从头开始了。人到这个年纪,还得被丈夫抛弃重来一次,不是人生悲剧吗?
“不悲不喜。佛祖说的。你也烧香拜佛,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包太太劝着她都劝得有些烦了。
“你怎么答应出来和我见面?”沈夫人听出她那个口气。想着到底她出来和自己见面是来笑话她的。
包太太拿出自己手提包里的一包烟,悠然自得地点了一支,说:“没有。只是想着,你若认识那个宁老师,或许可以帮我引见一下。”
斗罗书:(www.douluo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