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兰芝这样说,桂英想起了如果扩到整个市的话,成绩好优秀的孩子肯定有。说是那个傅医生的女儿本来在老家读小学的,刚好他们老家是在首都。
“对,肯定别想考上。晨浩他老家据说比我们以前住过的地方还差些,是一个小县城。”桂英说,“如果她家老三考不上育华,你有理由让妮妮不去念子弟学校了,我不用和我老公争执了。他每天总说我对自己的学校都不信任。问题是那所烂学校,什么好老师都没有,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工厂的子弟学校,初建是其它在这边的厂建起的,面对服务的对象是工厂工人们的孩子,所以叫做工厂子弟学校。后来各地的厂区子弟学校都进行了改革,面向社会招生而不单独招揽工厂的孩子,逐渐改为地方政府管理,刚好又碰上国家正经历经济最困难的时期。地方政府自己原先的学校都顾不上,哪顾得其它,工厂子弟学校被边缘化,自然没落了。
每逢想起这事儿,那些对自己学校怀着深厚感情的工人总会忍不住有着内心一声悲叹和不舍。
那日秋高气爽,这里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侯国新和高文建亲自出门迎接。
“彭校长,您好啊!”侯国新握着下车老人的手用力地说。
老人两鬓白发,腰杆却挺得很直,和侯国新握着手说:“怎么这么客气呢?”
“应该的。让你这么大年纪都过来,实在是——”侯国新歉意地说。
“你推荐的我,是吧?我都听说了。既然你们信任我,我自然得出门。反正,我这辈子搞教育的,到死都是搞教育的,在家里闲着也是教课。”彭校长对他们两人说道。
一行人进了屋内。
彭校长坐下,道:“我刚去学校走了一趟,师资力量很缺。学校要好,首先老师必须好。缺什么都不能缺老师。”
侯国新点着头:“老师会补充的,我们在向上面反映情况。”
“你是对这所学校有很深的感情是吧?”彭校长说。肯定事出有因,按理来说,侯国新不应该去管这个闲事。
“当年有幸在这个学校呆过。”侯国新道,“我们当时这里工作过,不少人都曾在这里上课,收获很大。没想这么十年间,一下子变化这么大。”
“是想报恩这个学校。你是知恩图报,尊重师道。”彭校长被感动道。
“不不不,我有私心。我这里那么多员工的小孩,如果能在自己厂里建的学校上学,哪里需要跑远了。”侯国新诚实地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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