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那辆连车架都折弯,两个轱辘都快叠在一起的自行车,刘庚一脸无奈,这那是自行车撞到别人,明显就是别人直直朝着自行车中间撞过来才能有的效果,自己还是年纪小,缺少经验,那对男女明显买通了警察,只是自己已经收了钱,又签了事故认定书,如今再怎么也不能挽回了。
“只是这团白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庚伸出左手,随着心中所想,一缕一缕极为淡薄的雾气汇聚,在掌心凝成一团变换不定,半透明的乳白色雾气,不过黄豆大小。
在医院再次昏迷醒来之后,刘庚便发现自己体内出现了这雾气,只是这雾气刘庚能够指挥的随心所欲,但除了颜色略有不同,其他跟水雾汇聚的也没多大区别,没得什么卵用,刘庚拨弄了一会就失去兴趣,将这白雾依旧收回体内,看着自行车叹了一口气,随后将其抗起来,寻了一个收废品的地方卖掉,坐车回家去了。
这些年随着到处开发的房地产,县城的规模越来越大,拖了县城扩建的福,刘庚家也被圈在县城范围,只是村边的路虽修的宽阔,但却不走班车,刘庚在国道上下车,步行了足有一公里,累的气喘吁吁,肚子咕咕作响,一屁股坐在自家的楼门头下不想起身。
说来也怪,自从发现那团白气之后,刘庚就察觉到自己身子弱了很多,并且很容易饿,上车回来之前刚吃过三碗足量的板面,这应该刚一个钟头吧,怎么肚子又饿了。
“刘庚你怎么才回来,虎子昨下午就回来了,你们不是昨天就考试完了么?考的怎么样?”这时已经接近中午,刘庚的老娘杨容芳正在水龙头前淘菜,一回头看到刘庚,嘴上问着。手上择菜的动作丝毫不了停顿。
虎子全名刘虎,和刘庚同村,是一个学校也是一个年级,但却不是一个班,因为成绩比刘庚好了一点点,向来都是老娘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老娘本来是个地道的农村妇女,去年附近新开了一家陶瓷厂,她去上班之后,每月拿着两千块钱工资,这腰板也挺直了不少,也不贤惠了,动不动就在家里吆五喝六,使唤刘庚和刘庚的老爹刘学伟,在家里十分强势。
“昨天骑车回来摔了一跤,在同学家住了一晚!”刘庚缓了几口气,随意打发过去这个话题,走到堂屋里直接躺到沙发上,摸了摸肚子:“妈,有东西吃没,我可饿!”
“饿死鬼托生的,我去给你做面条!”杨容芳笑骂了一声,甩了甩手上的水,起身去给刘庚拾掇吃的,刘庚是家中的独苗,向来受宠,这点要求还是很容易满足的。
在医院第二次昏迷之后,医生的诊断是营养不良加上贫血,虽然刘庚不明白为什么半个月前的体检自己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忽然就营养不良和贫血,但身体的反应的确是营养不良和贫血的症状,比如精神不振。
躺在沙发上的刘庚只觉得浑身无力,整个人浑浑噩噩,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就在这种状态下,刘庚背上忽然鼓起一个核桃大小的凸起,在刘庚身上四处游走,每过一处,肉眼可见周围的血色尽数都被这凸起吸走。
随着鲜血被吸食,刘庚的脸色越发惨白,甚至就连呼吸都有些艰难,凸起游走到刘庚左手掌心的时候,刘庚体内的那团白气忽然一发涌进凸起中,这凸起猛地一震,居然从中裂开一条口子,一个兵乓球大小的黑色圆球从中掉落出来。
圆球离体,不在吸食血液,随着心脏的跳动持续供血,刘庚的面色也恢复了一些,只是整个人已经异常的虚弱,迷迷糊糊的睡不着也醒不过来。
“醒醒,醒醒!”刘庚正迷糊间,忽然闻到一股极为诱人的香味,耳边传来老娘声音,勉强睁开眼睛一看,面前大理石茶几上放着一大碗的鸡蛋面,表面撒了虾皮和葱花,还点了几滴香油,只是看上去就让人食指大动。
“好香!”香味扑鼻,肚子发出一连串的咕咕声,似乎更饿了,刘庚连话都没说就一头扑到碗上,呼噜呼噜的吃个不停。
“慢点吃,锅里还有,吃完自己去盛!
”杨容芳微笑着看了刘庚一阵子,便又去洗菜了,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刘庚是住宿在学校的,学校伙食不怎么样,刘庚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个星期回来都叫饿,杨容芳早就习惯了,因此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嗯,嗯。”刘庚只顾着吃,嗯了几声就又埋头吃面,一大海碗的鸡蛋面,两三分钟就吃了个干净,有东西垫肚,刘庚也恢复了些体力,起身端着碗去了厨房,
却没有留意一个兵乓球大小的黑球一跳一跃,粘在自己后背上。
到厨房里一看,锅里还有大半锅饭,想是已经中午,老娘顺带把一家三口人的晌午饭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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