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凌愣了一愣,这个梁国使臣很麻烦吗?为什么个个都这么提醒她呢?不就是一个身份有点儿特殊的使臣吗?怎么搞得好像很严重一样!
“这些事情我不是很懂,我只知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不过只是一个大夫,应该不会惹上什么事吧!”冬凌知道江夫人是好心,可是她别无选择,现在到了这里她不可能半途而废的。
江夫人看着冬凌,十四五岁的一个女孩子,医术高明为人坦荡,所以并没有去考虑那么多吧!其实她这样纯粹一点也好!
“但愿如此吧!”江夫人若有所思地回了一句。
冬凌回以微笑,便拉起了家常:“江先生每日都会给玉含妹妹留很多功课吗?”
“是的!他的学生白日里学的什么,也会让玉含学!把她当男孩子来养了!”江夫人不由得一声叹息!
“玉含妹妹聪慧不输男子!”冬凌夸奖一句,可是突然想起那挂着两条鼻泣的县令公子来,“玉含妹妹为何这么小就许了人家?”
提起这门亲事,江夫人一脸无奈,眼神中透着几分忧郁:“说起来就话长了,玉含爹是个重信义的人。当年我怀着玉含,玉含爹接我来京城的半道上遭了劫,差点儿丢了性命!多亏了李县令出手相救,保住了我和玉含的命!后来也一直在李县令家养伤,这份情谊就这么结下了了。”
冬凌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呀!救命之恩!”
李夫人应了一声:“算是吧!当时正好李夫人也怀着孩子,玉含爹和李县令也算是投缘,我们准备离开的头天夜里他们喝了很多酒,就指腹为婚。我当时也没太在意,以为他们只是酒话!后来……也就是前几个月,李县令一家到京城来,见着玉含了,李夫人便提起从前指腹为婚一事!玉含爹是个把承诺看得很重的人,所以……”
说到这里李夫人便没有接着说下去了,冬凌可以从她的神情当中看出,她是不愿这门亲事的!
“江先生,果然是一诺千金的人。只是可惜了玉含!”冬凌听着也觉得可惜。
那李夫人也真是敢提,江先生身居高位,他们家一个小县令怎么也敢高攀!如果他那儿子天资聪慧也就罢了,那么大了还整天挂着两根鼻涕虫,有事儿没事儿伸舌头舔一下!想想都觉得配不上玉含。
李夫人听到冬凌说的一句可惜了玉含,瞬间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可不就可惜了?那李小公子跟玉含还大几个月,不读诗书,不习武艺。问起,李夫人只是一句,还小!唉!都快满八岁了,还小?”
冬凌也是有些无语,这两家的家教看起来是真的相去甚远!
“许是开蒙晚!您也别太忧心了。上回听闻那李县令把那千年灵芝上贡了,皇上可赏了他官职?”冬凌顺道八卦地问了一句。
“赏了!升任了荆沙知州!”江夫人一脸不在意的模样,“官大官小倒是其次,关键是李小公子将来能不能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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