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洗了大半个晚上，李金凤将所有的照片洗了出来。
从暗房出来，李金凤回到客厅，陆建国竟然还等在客厅。
“没去睡吗？”李金凤忍不住问。
“睡不着！”陆建国道。
“啊？失眠？还是有问题没想明白？”
陆建国假期才开始没几天，今年过年又能在家里，这对李金凤来说，是特别高兴的事儿。
不过他身上的责任也重，就怕有什么长期项目压在他身上，哪怕吃饭睡觉，都得想着那事儿。
“不是！”陆建国上前，替李金凤披了一件厚棉袄，将人捞到怀里，抱到暖盆边上，他帮李金凤慢慢揉搓着手。
在暗房里，没办法用暖盆，怕影响洗出来的照片，李金凤又不让他插手，他只能在外面等着。
李金凤没来的时候，他自个儿也没烤暖盆，只是不想让暖盆熄灭，怕李金凤出来的时候，没有取暖的地方。
李金凤的手热起来之后，陆建国道：“我们还没有单独出去旅游过。”
“不是说等老了……”
李金凤话说到一半，陆建国打断她：“我怕像今天那位老太太和老大爷那样……”
陆建国的意思是，世事无常，他虽然和妻子计划好了，等年纪大一些了，再去旅游，再去看世界。
可他都三十大几，快四十了，科研之路，漫漫无期，可他在妻子和孩子们身上，花的时间太少了。
特别是妻子，他到现在，还没能和她单独出去旅游一次。
“要不……我们过完年，单独出去一趟？去……南边？还是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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