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陵和叶仲卿走的快,在全城戒严前迅速出了城。
因为先前有着得手即走的命令,在城东在约定的地点,麾下的勇士们倒是比深入敌后的两人还快。
项陵皱了皱眉,大眼一扫就知道人数不对,他开口问:“贾青,你们队怎么就你一个?”
“出城时南门已被封锁,为了不引人怀疑,我们五人分头走的”。
“你到这里时是多久?”
“回将军的话,应该是一刻钟前。”
过去这么久还没出来在场,的兵士们彼此看了看……多半是暴露了。
今晚这些都是项陵一手练出来的精英,彼此之间历经大小征战,早已亲如兄弟。世人都知道战场一定有伤亡,但是都自私的不愿离别落在自己身上。树林在死一般的寂静中,被伤感占据。
“请将军允许小人回去救出兄弟!”贾青最先按捺不住,拜倒在叶仲卿和项陵面前。
“请将军允许!”剩下的兵士也都拜倒在地。
“这……”项陵有些犹豫。以大局为重的话,陷在城中的四个人已经发挥了他们的作用,就算牺牲,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可是毕竟是亲手带出来的兵,毕竟是四条鲜活的生命。
“胡闹!”叶仲卿怒叱道。
她扫视着这些还跪在地上的兵士,冷冷开口:“你们谁能保证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深入敌营还想全身而退,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每一个人都清楚不过。
“纵然是死。”贾青咬牙,抬起头坚定的说:“只要能多拉两个悦于人垫背,也死而无憾!”
“死而无憾!”代表着决心的吼声,回荡在树林间。
“不许!项陵听令,你率他们回昌芝城。”叶仲卿似乎没有看见他们一下惨白起来的脸,语气严肃补充道:“违令者斩!”
“是。”项陵虽然也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应了下来。
“不要这样沮丧。”叶仲卿摇头,跳上马,“这种救人的事情,还是我最熟悉。”
“将军您不能以身犯险……”
虽然嘴上这样说,可是心中隐隐的有了期待。叶将军的身手他们见过,如果出马一定比他们冒碰的几率大。
“我可没说不要你们报答。”叶仲卿眨眨眼睛,牵起缰绳调转马头,“在战场上,你们还是要多拉两个垫背的。不,是多拉四个。”
“将军,我们等你回来。”项陵知道她虽一向是笑颜示人的样子,可决定的事就改不了,当下并不耽搁,跳上马郑重嘱咐。
叶仲卿背过身挥挥手,回风跑的轻快,转瞬已经在五丈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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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看来哥几个是要死在一起了!”被围住的汉子啐出一口血沫,一把扯开身上的悦于军服,“老子生是玄央人,死是玄央魂!”
“李巍,你话还是那么多。”身边另一个人嗤鼻,也将身上的悦于军服掼在地上。
“都这会儿了,还吵个不停。”另一个汉子哼一声,笑骂:“你奶奶的。”
靠着他肩膀勉强站立的人,重重呼出一口气道:“你丫也省点力气吧。”
四个浑身是血的玄央人,仗着穷途末路的豪气,在重重包围中谈笑风生。
“死到临头了,仍不自知!”一个悦人挥手,几人身边的包围圈瞬时缩小了不少。
“爷们儿乐意!”李巍一刀砍翻了一个靠的太近的悦于兵,抹了一把挡住视线的血汗。
“得意什么?你们这些弃子。”刚刚赶来的费连忤城正听见这一句,冷笑。
悦于兵看见可汗来了,都自觉的让出一条道路。
听到“弃子”这个词,四个玄央的汉子脸色微微一变,没有开口争辩,紧紧握住手中已经满是豁口的兵器。
“你们所尊敬的将军,你们所保卫的国家,根本不会再有你们任何的消息。你们只会像黄土一样,”费连忤城毫不留情,“毫无价值的消散。”
“不一定哦。”
一支羽箭穿过人群,射死了一个飞扑上来挡住费连忤城的护卫。
“将军还是很在乎的。”叶仲卿反手格开一个偷袭的士兵,身后是一条刚刚杀出的血路,笑的毫不在意,“反倒是悦于,毫无价值的在自家营帐里被我们欺负得不轻。”
“叶!仲!卿!”费连忤城一字一顿。
“正是在下。”叶仲卿嘴上没闲着,手上也没闲着,她顺手牵来的缰绳塞进傻呆呆的自家兵手里,“撤啊!愣着是什么意思?”
“啊,是。”如梦初醒的李巍带着弟兄们,急急忙忙顺着她杀出的血路向城门口驰去。
叶仲卿左右格开袭来的悦于人,偷空调转马头
“你当我悦于的营帐是什么?”费连忤城却容不得她跑,揉身欺上,一掌拍去,冷“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叶仲卿没料到费连忤城居然也是个高手,跳下回风好悬躲开,起身时手中的刀已经横着扫了出去。费连忤城向前一扑,躲开的同时转手扭住了叶仲卿的腕子,左手捯向她的心腹。叶仲卿慌忙弃刀、出抓变指接连点向他要穴、提膝沉肘间挡住心腹。
费连忤城后退,称赞道:“好!”
刚刚那一招是他的绝杀,叶仲卿竟能在顷刻间化去,还击。
“厉害!”叶仲卿手肘和膝盖都被震的微微发麻,也是由衷赞叹。刚刚过招间,只要慢了一步,她今天就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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