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一进来,就见着顾远山在里面,心中一笑,十分有数。
他把提过来的一些上好咖啡和红茶放下,才过来对顾安西笑道:“这些都是您的老哥哥让送来的,说您喜欢喝,另外这些红茶是送薄老先生的。”
顾安西唔了一声,和秘书长客气几句,顾远山就在一旁看着,心中万分感叹,这孩子太得王先生的喜欢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他有心说几句,但是当真是又不敢碰触那禁忌,怕旁人知晓。
这么眼巴巴地看着,秘书长倒是又和他客套上了:“一大早的顾先生就在这里喝茶了啊,这是家里的茶不香了吗?”
顾远山知道是被人调侃了,但这人是王竞尧的人他怎么都得忍着,于是只是苦笑:“景川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秘书长和顾安西相对一看,目光都有些了然——
昨晚,顾家不平静啊!
顾远山觉得自己留在这里也没有多大意义,来了一趟又受一层打击。
原本以为他从旁协助,从文总是能脱离苦海,现在看来竟然是他多些一举了,只是他也想不出从文什么时候有那样的……特殊爱好了!
顾远山告辞,一个人离开,倒是到了一楼大厅里时后面响起王景川的声音;“远山兄。”
顾远山掉头,果然见着是秘书长追上来了。
他苦笑:“你怎么不多留一会儿?”
秘书长叹息一声:“那边的公务忙,也是只有安西的事情才能使得动出来透透气,远山兄你是富贵闲人不知道我们这生存的艰难啊,就像昨晚你也看见了,咱们王先生一有个风吹草动的,那姓闵的就上赶着来让王先生不舒服,如果不是王家根基深,王先生又高明,早就被姓闵的给夺了势去。”
这些头头道道的,顾远山自然是知道的,他还知道薄家和王先生现在是一条裤子的,但是江家已经投奔了闵辛。
秘书长现在和他说这些,明显也是敲打他,让他不要站错了队。
王先生能容得了一次,容不了二次。
当下,顾远山便叹息一声,“我自然是明白的,景川老弟你放心,我不会做糊涂事的。”
姓闵的干出这等事情来,他怎么也不可能与他为伍了。
秘书长笑了一笑:“顾先生顾全大局,但是顾家旁的人也能这样?按我的看法,事情不捅破还好,捅破了焉知别人会不会想投向更大的靠山?”
顾远山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起来。
秘书长拍拍他的肩:“所以远山兄,多长个心眼,千万不要被妇人玩弄了去,到时丢了夫人又折兵,现在开始,把不应该旁人知道的事情全都抹掉才是正经事儿。”
顾远山额头冷汗直冒,想也是了,唐媛在他枕边是知道他不少事儿的,万一她鱼死网破呢?
当下,便谢过了秘书长回家把书房又弄了个底朝天,一些东西毁得干干净净的,这才放心……
他这样折腾过后,又搬进小楼里,唐媛心中不安但看着事情平息下来又稍稍放心,倒是顾明珠抿着唇,小声地问:“妈,爸爸这样做是不是……”
她犹豫了半天才敢小声说出口:“是不是你做了对不起爸爸的事?”
唐媛当即厉声:“乱说什么呢!”
顾明珠咬了咬唇,小声地说对不起。
但是她心里其实是知道的,她不是爸爸的孩子,她是那个姓闵的生的,她听到家里的下人谈论,一口一个姓闵的种,什么只有顾安西才是正牌大小姐。
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哭了一个晚上,没有人理会她。
妈妈只在乎能不能在顾家留下来,根本不管她的心情,她不懂的是,如果她是闵先生的孩子,为什么……妈妈不带着她去认,闵先生的权势比顾家更大不是吗?
而且……闵先生的正室周预没有孩子,那不是很好的机会吗?
顾明珠回了房间,一个人静静地想了很久,觉得自己应该慢慢地接近闵家,让他们看见她的优秀,或许她能一举成为闵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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