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和阊老的相继去世,让鹰老和孔老很受打击,两人一整晚都没睡着,直到早上天都泛了鱼肚白才在下人的劝阻下各自眯了两眼,不过这一觉没睡下多久,齐墨就带着罗辉等人来见两人。
庆隆帝既然将这件事交给了他,那齐墨也要认认真真的办事儿,至少不能给人留下话柄,如今躲在暗处想要看他笑话的人可多了去了。
“两位老祖宗,听说昨夜阊老是与你们二人一同回滕淑阁的,可为何他却会半夜被发现死在侯府?
两位老祖宗对这件事是不是还有什么隐瞒的?”
鹰老和孔老还不知道这件事已经交给齐墨来调查,二人不解的看着后面的罗辉,似乎在等着解释。
罗辉赶紧解释道:“四殿下听说了滕淑阁的事情,很是替两位死去的老祖宗不平特意向皇上请旨来调查这件事,还请两位老祖宗能配合四殿下,早日抓到凶手,早日替季老和阊老报仇。”
鹰老和孔老因为宫曦儒的原因,倒是都认得齐墨,也知道他现在的身份是四殿下,也正因为如此,这心中的话,才不能说,他们虽然也替季老和阊老不平,觉得冤枉,可嘴就是没法子张开,不能说还是不能说,即便情况特殊。
“罗大人,季老和阊老的院子你可都搜查仔细了?有没有遗漏什么地方?”齐墨淡淡问道。
罗辉立刻心领神会,赶紧拱手道:“四殿下提醒的是,下官记起似乎还有几个杂物间没有搜查,天气炎热,四殿下就先屋里歇着。容下官再去找找,若是有什么线索,一定第一时间来禀报殿下。”
这才是个识时务的,齐墨嗯了一声,等罗辉带着所有人都离开后,他才笑着对鹰老和孔老行礼道:“老祖宗们,你们认识我。长彦的朋友。”
鹰老和孔老纷纷惊慌的站起来还礼。
“四殿下这是折煞我们两个老头子了。以前是我们眼拙,无礼之处,还望殿下莫怪。殿下请上座。”鹰老指着上位。
齐墨不在意的笑道:“以前你们叫我小陌,现在还可以叫我小陌,两位是长辈,理应我行礼。两位老祖宗赶紧坐下吧。
其实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能亲手抓住凶犯。以前你们几位老祖宗对我甚好,把我当做是亲孙子似的对待,我心里一直感激着,也希望能够手擒凶犯。替季老和阊老报仇。
只是-----”齐墨沉吟了片刻,眼珠子在两人面前扫来扫去,最后才道:“我知道。两位老祖宗知道谁是凶手,只是不愿说罢了。其实你们担心什么我也知道,因为长彦将一切都告诉我了。”
鹰老和孔老面上都是以震,鹰老更是手哆哆的颤抖,显然是吓的不轻。
“殿下-----殿下说什么,我们-----我们两个老头子------听不明白。”鹰老不敢去看齐墨的眼睛,两手无意识的交叉,显得有些不安。
孔老立即附和道:“是啊殿下,我们怎么知道谁是凶手呢,若是知道了,还能不替二哥和三哥报仇吗,殿下若是其他要我们配合的,我和大哥一定不会推辞,只是这件事上,恕我们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齐墨也知道他们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承认,正如宫曦儒说的,当年那个慌,一说就说了二十多年,这么多年来,假的宫承焰早已经在朝中站稳了脚跟,也颇受父皇的赏识。
若是此时让真相大白,宫家上下皆会遭殃,不稍一夜,宫家就会全灭。
他继续诚恳的劝道:“长彦早就知道毕和堂的人不是他的真正父亲,只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与你们说罢了。
但这次的事件,已经容不得两位老祖宗再姑息了。那假宫承焰既然敢杀了季老和阊老,就一定还会对你们二位动手。
他的野心勃勃,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吗,他是要除掉宫家所有的人,然后自己将宫家的一切据为己有。”
鹰老和孔老都愕然的看着齐墨,这件事情,他们以为除了自己四人和宫承焰知道,就再无人知晓了,可结果呢-----
想到宫曦儒那孩子,平日就极少笑,他们还以为是性子使然,现在看来,若是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心中这么多年的委屈又向谁述说,难怪孩子年少老成,知道了这样的事,心中能不难过吗。
鹰老胸脯起伏不定,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孔老面上一急,赶紧给后者拍背顺气:“大哥-----大哥你别急,小陌不是外人,他和长彦这么多年的感情,他知道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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