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女人眼中闪过几分鄙夷。
“那你找她要。”大男子主义的表舅被这个眼神气的不轻,指着盛安好粗着嗓子说。
“抱歉,先生,我们是按照直系亲属来要钱的。”女人异常淡定的说。
虽然这些年人们的素质都提高了不少,但总有一些泼皮无赖喜欢拉低国民素质。
在商场工作这么多年,女人一点都不怕表舅这种只敢窝里横的男人。
“你……!”表舅恼怒的挽起袖子,似乎恼怒的想打人。
“你想干什么?”人高马大的男人走到前面,警告的看着表舅。
和他相比,表舅一下子就成了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
表舅顿时讪讪的收回了手。
“根据规定,如果有人对商场工作人员动手的话,是需要全权负责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的,在保安及时赶到后,若对施暴者造成有什么伤害,是没有罪的。”女人慢条斯理的说。
每一条,都把表舅的路堵死了。
最后,这钱还是盛安好付的。
表姨已经恢复清醒了。
然而她和表舅妈头发散乱,衣服也脏了,一副脏兮兮的样子。
表舅不想和她们走在一起,等盛安好一付完钱,没有人拦他了,表舅立刻腿一抬,大步离开了。
反而是刚刚打过架的表舅妈掺着表姨,慢吞吞的往前走。
有了这么一出,谁都不记得落无言这个存在感不怎么强的小姑娘了。
而从头到尾,落无言都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仿佛刚刚像是疯子一样的人不是她妈妈一样。
“刚刚有被吓到吗?”上了车之后,盛安好有些担忧的问。
察觉到早上落无言身体的僵硬和不自在,盛安好猜她是不习惯和陌生人待在一个空间,所以回去的路上,盛安好是特意开了隔板的。
“你觉得呢?”落无言的语气冷静到可怕。
“……那应该就是那样吧。”盛安好还当真认真想了一下。
这次轮到落无言沉默了两秒了。
“你不害怕我吗?”半响,落无言低声问。
“我怕你干什么?”盛安好不由失笑,“就你这个块头,别说跟着我的那几个保镖叔叔了,就连我,都能压着你揍一顿,你有什么好怕的?”
上午保镖跟着盛安好的时候,盛安好没有瞒着落无言,省的这个心思细腻想小姑娘疑神疑鬼的。
“我的意思是……”落无言的声音平静的不像是在说自己,“你不怕我是个连感情的怪物吗?”
怪物。
这是在她爸妈离婚的时候,她爸爸评价她的词。
或许那个女人说的对,他们两个离婚,她确实占了很大的因素。
闻言,盛安好的表情逐渐凝重。
她半天没有说话,落无言就算脸上装的淡定,但心头还是忍不住泛起了涟漪,侧身的手握的死紧。
盛安好是她主动出手,抓住的第二个稻草,也是肯帮助她的稻草……
要是连盛安好都嫌弃她了,那她可能就真的没有救了。
想到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落无言的眼神一下子黯淡起来。
“言言,你怎么会这么说自己?”在落无言的心都快要冻住的时候,盛安好终于严肃的问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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