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与子的战争,最后胜出的是赵恒小朋友,到了林清浅怀中,委屈的小家伙很快就睡着了。
很有想法的赵景云盯着他和媳妇之间的小胖子,第一次觉得早早生了儿子其实不是明智之举。
别看赵恒年纪小,还特别不好糊弄。夜里,赵景云想将他塞进小床上。只要人放下,他张口就哭。
他哭,当娘的林清浅立刻舍不得,心就偏向小胖子。
赵景云恨得想捶床,有这么坑爹的熊娃子吧,他这是生了一个情敌呀。
林清浅笑得咯嘣脆,但中间有儿子,她也不允许赵景云胡来。
折腾一夜,第二天起来,赵景云就没给小胖子好脸色看。
赵恒年纪小,忘性大。赵景云不搭理他,他愿意搭理赵景云呀。屋子里,只有王爷和王妃长得最好看,他喜欢王爷。
儿子一直冲着他笑,赵景云憋了一会儿,终于不再生气了。
直到天明,林清浅才知道赵景云从漕帮老巢中缴获了多少物资。
范选吉和五个将士领着一群士兵清点,从昨日下午一直清点到第二天天黑,船上的东西才全部清点结束,据听说,赵景云还留了一部分在中转补给站,归江津调剂。
漕帮收集的物资越多,越说明他们的罪大恶极。林清浅难得和他们计较,对漕帮打家劫舍的匪徒更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
别看平阳城离京城特别远,赵景云亲自带人剿匪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京城中。
朝中官员一片哗然,其中最难看的就是南陵侯了。
他娘的,靖越王肯定是在故意打他的脸,打皇上的脸呀。他这边刚剿匪失败,灰头灰脸回到京城,那边就传来靖越王攻下漕帮总坛,这......
这两日,南陵侯如芒在背,出门连头都不敢抬。
皇上的脸色更难看,他一而再,再而三忍赵景云,可赵景云却越来越过分。
别看官员不停谏言赵景云,实际上,不知有多少官员在背后笑话他懦弱了。估计他是天下第一弱的皇上。从来只听说臣子臣服君王,还从没有听说过君王向臣子臣服的。
皇上脸色木木听着下方言官在谏言赵景云贪墨,内容不但多了查封世家那部分,而且还多了赵景云清缴漕帮贪墨了银子。
御史的作用的就是这样,今天弹劾这个,明日弹劾那个,老生常谈的话题。可是这批御史一点儿眼力都没有,光喊没有办法让赵景云吐出贪墨的银子就不对了。
“皇上,请靖越王进京解释。”
“漕帮经营多年,清缴的银子可不少呀。”
“当前国库空虚,清缴的银两该入国库。即使用在民生上,也该经过户部审核才是。”
......
很快,朝堂上吵起来,像张大人一样的重臣却没有说话。皇上的为难,他们一清二楚,这些人只打嘴仗,却没有一点儿实质性的建议,有何用途。
“张爱卿,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皇上不给重臣装死的机会。
“微臣觉得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张宏亮心里暗暗叫苦,他能有什么办法。国库空虚,藩王蠢蠢欲动,边境还有匈奴虎视眈眈,打仗需要银子支撑。陈庆王在封地招兵买马,皇上都忍下这口气,只是派了三皇子和翎郡王过去盯着,并不敢对陈庆王直接动手。
靖越王无非是贪墨了一点儿银子,就算靖越王居心不轨,可靖越王送来的账本清清楚楚,所有的银子全都用在了百姓身上,皇上最终还能如何?
“不用两个月,各藩王就该入京述职,靖越王必然也会入京。皇上可以在其进京的时候追问。无论如何,靖越王剿匪乃是有功之臣,要是逼得太紧,反而不美。”张宏亮低着头解释。
群臣一片哗然,大多数都不满。
皇上脸色阴晴不定,看着张宏亮的眼神十分阴沉。
张宏亮连大气都不敢喘,继续低着头。
良久,皇上才收回目光,“张爱卿说得有道理,左右不过再等一个多月,靖越王入京后,朕一定会追问明白。从京城到平阳城,来来回回至少得一个多月,朕要是派钦差过去下旨,说不准就错过了。”
这话是实话,众人终于不再有意见。
散朝后,众人散去,皇上阴沉着脸脚步匆匆。赵景云进京又能如何,难不成他还能直接逼着赵景云将银子吐出来?
太过愤怒的皇上,当天就觉得浑身不舒服。皇后和太子立刻请了太医为他诊治,太医给出的结论是劳累过度,体乏而已。
“父皇,请用。”太子表现殷勤,亲手递了一颗药丸给皇上。
药丸药香十足,皇上闻到味道,恶心感立刻减轻许多,他迫不及待吞了一颗下肚,片刻之后,苍白的脸色终于变得红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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