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果然不招人待见呀。名正言顺的事,还有人给本王添堵。皇上,过了新年,等天气稍微暖和些,本王就带着王妃回封地去。臣先告退!”赵景云似乎不打算追究谁是凶手,但他说出的话,却实实在在等于打了皇上一个耳光。
靖越王这是怀疑他在做局呀!天地良心,此事分明和他半点儿关系也没有。
可这事发生在祖庙,是不是他做局已经不是特别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个皇上失职了。
“朕知道今日的事情委屈了你,也委屈了靖王妃,朕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你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下一次回来还不知什么时候,朕一直惦记着你,你可别意气用事。”皇上叹息。
“是呀,皇叔,这些年不但父皇惦记着你,皇祖母更是一直担心你。皇叔和皇婶还是在京城里多留一段时间才好。”太子也出言挽留。
“臣有自知之明,皇上和太后对臣的好,臣都记在心里了。臣不招人待见还赖在京城里不走,只会让人更加厌烦,最后说不定徒留伤心。反而不如自己识趣,早点儿离开的好。”赵景云低垂眼帘,然后转身再给牌位跪下,“列祖列祖,不孝子孙以后不能常来给你们上香了。是不孝子孙不招人待见,才会导致今日发生的事情,还望列祖列祖见谅。”
此举,再打了皇上的脸,众位朝臣都替皇上脸痛。
赵景云趁机这是将不满借机发泄呀。
“王妃还在外面,想必她还不知祖庙之中发生的事情,她一个人必然担心不已。所以臣今日就不在去宫中见太后,和王妃先回府去了。”赵景云的脸色清冷许多,朝臣们甚至看到了他眼中的心灰意冷。
感同身受想想,换做谁,被人算计,心情也不会太美妙。毕竟,赵家的列祖列宗都看着了。
当赵景云走出祖庙的时候,案台上的牌位忽然倒下了大半。
皇上和太子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众位官员更是惊得眼睛瞪圆了。这才是赵家先祖的真正不满!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出了祖庙院子,赵景云很快领着几个属下来到了偏殿之中。
他进去一看,偏殿之中放了火盆,并不冷。林清浅手中揣着汤婆子,桌子上放着点心和茶水,看样子,她并没有受苦。
赵景云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
“受了委屈?”林清浅没有问祖庙之中发生的事情,而是关心地看着他。
赵景云脸色真的不好看,他可以不计较别人针对他,但他在意林清浅。王妃上玉碟,他需要给林清浅正名,如果今日的事情,让幕后之中得逞,那林清浅在人前一辈子就别想抬头。而且,就算他对先皇、母妃没多少感情,娶了媳妇,他心里还是渴望告知他们的。
“嗯。”赵景云只有在林清浅面前才会示弱。
几个丫头见他进来,个个全都松了一口气。赵景云出现,代表接下来林清浅是安全的。
“怎么办?要不要我帮王爷欺负回去?”林清浅眼睛晶晶亮。
她的眼睛幽深而明亮,笑容更加灿烂,赵景云灰暗的心情忽然豁然开朗。是呀,就算天下人全都和他作对,他还有媳妇在身边了。
“还要去见太后吗?”林清浅问。
“不去。”赵景云摇头,他和王妃受了那么大委屈,谁都不见。“回去等收礼。”
他压低声音附在林清浅耳边窃窃私语。
林清浅噗嗤一笑。
木青等人在外面见状,一颗心全都松懈下来。说实在话,他们虽然不能进祖庙,但就在院子里,里面发生的事情,他们多少听到一点儿风声。
他们为王爷和王妃不平,好在最后王爷英明,将事情处理得妥帖了。
夫妻两个心情全都好转起来,出了偏殿之后,两个人十分有默契地收敛了笑容,变得面无表情起来。
将林清浅领进偏殿的内侍十分有眼力,也不知他从哪里找了一顶轿子来,林清浅直接上了轿子,赵景云板着脸护在边上,丫头和木青几个则跟随其后。
一群人杀气腾腾出了宫门。
祖庙发生的事情,根本瞒不住。
随着赵景云夫妻出宫,不但太后皇后得到消息,就连京城里不少人都听到了风声。
于是,靖越王受了天大委屈的事,立刻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其实皇上和太子并不想消息传出去,但史官不让呀。祖庙之中最后发生的匪夷所思一幕,早就被他们记入了史书之中。
所以赵景云的不满和委屈,他的话传出去,让京城里不少人感叹不已,理所当然博得了不少同情。随之,得到最多好处的却是林清浅,全京城的人现在谁不知道,靖越王对靖王妃的感情比海还深呀。
一时之间,林清浅成为京城之中贵妇贵女羡慕的对象,学子们因为闹事的缘故,有些理亏,对她的风评也向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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