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宋宁赵熠和宋宁他们要离开的百姓,都聚到城门来送行。
念着宋宁得空再回洛阳,如若外放为官,河南府希望她能考虑。
“外放这种事,不是我的目标。”宋宁送走来送行的人,徐徐出了城。
看着前面蜷缩在囚车里的潘德祥,她策马过去,问道:“潘德祥,你来搞破坏,是你们大人的意思,还是你自作主张?”
潘德祥头发散了,他自己拢过了头发,还算整洁但已没有先前被人喊先生时的儒雅。
“小宋大人这话说的过于虚伪了,潘某人不想回答。”潘德祥道。
他的意思,不管这一次来赵金栋,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唐太文的主意,宋宁最后都会把账算给唐太文的。
“也对,我问的过于虚伪了。”宋宁笑了,和他道,“不过你这样也是没有良心,你的这条命可是我救回来的,你不说磕头谢我救命恩,怎么着也不能忘恩负义吧。”
“宋大人又稀罕潘某人的道谢?”
宋宁点头:“稀罕啊,我可喜欢别人对我感恩戴德、感激涕零地磕头了,你来吧!”
“呵!”潘德祥撇过头去,不理宋宁。
在后面的囚车里,金栋盘腿坐着,也没有多少废话,他死是不会死的,但官位肯定是保不住了。
先避一避风头,以后再寻机会。
宋宁纯粹逗闷子,宋元时问她:“还去保定吗?”
他们拿了三个案子出来,有一个是保定府的。
“去啊,一个案子我怕锤不死唐太文,反正要路过保定,索性查明白了。”宋宁打了哈欠,“我先去马车里睡会儿,到地儿你们喊我。”
晚上车队住店,因为是大下午启程,走到天黑依旧不着村镇,只能在路边寻了一家客栈休息。
客栈就是一个大一点的院子,前面是酒楼后面拖着十多间房,他们到的时候,就剩下四个房间。
大家也不讲究,凑合要了房间,将潘德祥和金栋关房里去,大家去前面的大堂里吃晚饭。
“几位要不要来点酒,我家的酒是东家自己酿的。”小伙计笑盈盈上前来报菜名。
宋元时点菜。
宋宁打量着小伙计,年纪在十八九岁,穿着一双旧的布鞋。手腕上搭着一条半旧的帕子,手指关节粗大皮肤粗黑。
小伙计见宋宁看他也不露怯,回着笑意。
宋元时点了两桌的菜,又要了一壶茶:“不要酒了,多谢好意。”
“得!这就让厨子做出来。”小伙计往后厨去,宋宁看着他的脚,赵熠问道,“怎么了?”
宋宁道:“左右肩不平,脊柱侧弯往左所以右边受力重。”
“嗯。怎么?”赵熠不解。
宋元时也看着她。
“可他的鞋子却是左边磨损严重。这双鞋要不然不是他的,要不然就是偷的。”
赵熠扬眉,宋元时也露出惊讶之色。
说着话,伙计端着两碟子走出来,宋宁对鲁苗苗打了眼色,鲁苗苗机灵地跟着伙计去后院聊天去了。
过了一会儿回来,道:“鞋子是他的,他很肯定。”
“鞋子,有问题吗?”
宋宁不置可否。
此刻,大堂没有别人了。
阑风带着鲁青青不动声色地去后院查看。
秋纷纷守着潘德祥,门是锁着的,三个人好端端的。
天已经黑了,其他房间里住着人,有人影走动还有男子大声说话或者呼噜声,是普通客栈里的普通声音。
“这么早就有人睡觉了?”鲁青青问阑风。
阑风道:“因为赶路,有的人很累,倒头就睡醒了就走,倒也不奇怪。”
“哦,原来是这样。”鲁青青走了一遭,道,“好像没什么事。你先去前院,我回房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了,晾一个晚上明早还能穿。”
阑风一怔,打量着亮堂堂的院子,忽然道:“你说洗衣服我才明白这个院子里哪里古怪了。”
“我去陪着秋纷纷,你去前院将这事儿告诉王爷和大人。”阑风道。
鲁青青应是去大堂里。饭菜已经上了四个,看着就不好吃。
伙计站在一边伺候着:“厨子是开封的,手艺很好的,各位客官试试手艺。”
赵熠眉头一拧,摔了筷子,不耐烦地道:“这是人吃的菜吗?什么厨子,喊来我看看。”
伙计吓了一跳,没有辩驳,弓背哈腰地道:“您、您别气,小的这就去请厨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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