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用你出面,您只要事情到了您这儿,您不退缩就行。”宋宁道。
吕孝仁沉思一刻,点了点头:“你是应我之邀来查理吕止失踪案的,要是你做的事我却缩不支持,未免太不识好歹。”
“大人您言重了,你要退缩其实也没什么的。”宋宁道,“您也看出来了,眼下的事,已经不仅仅是查案了。”
吕孝仁明白,拍了拍宋宁的肩膀:“早点回去休息,今日辛苦了。”
“好的。”宋宁冲着他挥手,“大人您也早点休息,养精蓄锐。”
吕孝仁笑了一下,带着常随沿着街往家走。
他的常随问道:“大人,小的怎么没看明白王爷和宋大人意图?”
“你要看懂了也不是他们两个人做的事了。”吕孝仁停下来叹了口气,道,“不管将来怎么样,先将眼下一步一步走稳吧。”
他小看小宋了啊,这小子让自己的兄弟在山里挖坑,依照他来看,这小子自己就擅长挖坑。
他和齐王从济南府回到京城,就是为了挖坑的吧?!
结党,抓住一切机会经营势力……而他,就是最早掉进这个坑的人,还是主动的掉的。
这一夜,韦通达没睡着、尹治没有睡、吕孝仁更没有睡……
唐太文听完潘德祥的话,讥讽地道:“吕孝仁当他是个宝,真能找到吕止。”
“就算把没找过的地方找一遍又怎么样,还不是白忙活。”唐太文道,“我到看看,这个案子宋世安怎么收场。”
“一直张狂,说自己手里没有悬案冤案,此番可由不得他。”
第二日早朝,一位张御史弹劾赵熠顺捎了宋宁,说赵熠查案却逼迫韦通达,是恃宠而骄、在圣上的御书房里摔杯子更是目无君上,该治罪。
治什么罪他没敢说。
禁闭、充军打板子其实都可以。
朝堂上正聊的热闹,忽然,谭仁从一层招呼了一声计春,计春到帘子后头,问道:“什么事?”
谭仁低声说了几句。
计春一脸惊愕地回赵炽边上,小声传达了话。
大家都好奇,赵炽示意计春和大家解释。
计春咳嗽了一声,道:“大理寺正小宋大人,刚才代替了受害者李春茹以及苏老五递交自交了诉状,并接了此案。”
众人一愣,有人问道:“诉状,告谁?”
“小宋大人将羽林卫全体、以及住在山里全信生全部告了。”
规规矩矩的金殿上,近年常常发出不大稳重的惊呼声,这些声音来自于饱读诗书行止有度的本朝大员,而近年这些呼声十次里有九次,都和小宋大人有关。
就连有心理准备的吕孝仁都忍不住脑仁跳了一下。
难怪昨天晚上告诉他,事情出来以后不要退缩,支持他就好了。他大概猜到了可能性,但他没有想到,宋宁会将全体羽林卫的人都告了。
羽林卫具体人数不好具体说,但派代表总是可以的。
“圣上,哪有人这样审案的,一下子告这么多人,他那公堂能装得下吗?”一位官员道。
“他这是没辙查不出案子来,就胡乱告一气推卸责任。”
“唐大人,他可是您的属下,您就不管一管?”有人问唐太文,唐太文回头就呛对方,“小宋大人的父亲和老师都在,为什么要问本官?他呛本官的事不也才过了几天?!”
质问唐太文的官员顿时想起来,前些日子小宋大人将唐太文逼到辞官的事。
大家又去用眼神询问宋延徐和罗子章。
宋延徐是宋宁的父亲,罗子章虽没有明说,但大家都默认宋宁是他的门生。
“小宋做事向来不胡闹,她既然这么做,就一定有她这么做的原因和理由。”宋延徐一概往常闭口不提儿子不帮儿子壁上观的态度,当着满朝人的面护犊子,“各位要是好奇、奇怪,不凡去大理寺一起听一听,她到底要做什么。”
“要是她确实胡闹,没理没据,各位是她的同僚也是长辈前辈,训斥他一句半句,她也合该受着。”
罗子章附和道:“确实如此。罗某人也好奇,不如……一起结伴去看看?”
唐太文冷嗤道:“有理有据,我看小宋这是准备以一己之力把满朝文武都逼走!”
“那她的能力还是不行,毕竟你还好好的在这里?!”宋延徐道。
唐太文冷哼:“父子都没底线!”
“行了,都不要吵了。”赵炽喝止吵杂,对吕孝仁问道,“他没和你说此事?”
吕孝仁回说不知道。
“去看看吧,朕也好奇她告这么多人,对于破解吕止失踪案,有什么帮助。”赵炽道。
还是第一次看到,案子查了一半,找了几天撂挑子不找了,开始回到公堂,直接点人头挨个儿告。
这根本就是走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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