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褚怀越冷然回应。
女子终是钻出了被窝,只穿着浅碧色的单纱衣,身段婀娜曼妙,她红着脸,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褚怀越的身后,呼吸略显急促,“公子为何不敢看?”
音落瞬间,女子如玉般的胳膊,已经欺上了褚怀越的脊背,属于女子的柔软一点点的在他脊背上蔓延。
按理说,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温柔乡。
可褚怀越只有满脸的厌恶,发自内心的冷冽,可见他是一点都不喜欢。在女子的指尖,即将扯开他的衣襟时,他猛地捏住她的手腕。
皓腕骤然剧痛,疼得女子险些失声惊叫,却在下一刻,就势跌入他的怀中。
褚怀越承认,视线在触及她身上浅碧色的薄衫时,有过片刻的心悸,可那只是喜欢这颜色罢了,至于穿着青碧色的女子……
就在女子以为得逞时,想要伸手抱住他时,身子忽然被重力甩出去,力道之重,直接将她甩在墙壁处,落下一声闷哼,她竟是连喊疼的气力都没了,遑论爬起。
这是个无情,且无欲的男人!
屋子里的动静并不大,但足以外头听见。
墙外,庭芳眉心微凝,悄然退去。
可见这女子,并不符合褚怀越的心意,看样子……得另想个法子。
“不成?”宋岚眉心微凝。
庭芳点头,瞧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主子,怎么办?”
“不管这人是谁,若不能探出,便是挑拨离间也是好的。”宋岚手里还端着汤羹,眸中冷冽顷刻间化为似水温柔,“盯着点便是。”
庭芳行礼,目送宋岚推门而入。
房内,大皇子格里慵懒的靠坐在椅子上,手中的纸张正在火光中化为灰烬,眨眼间的功夫,白纸黑字已消弭无踪。
待宋岚推门而入,从外而入卷起的风,将那一点点灰烬吹得四处翻飞,终是一点都不剩。
宋岚的眉心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转而若无其事的将汤羹放在桌案上,“大皇子这么晚还未就寝,妾身便去小厨房给您做了点甜羹,您尝尝!”
“过来!”格里招手。
北澜的女子和大周女子终究是不一样的,大周的女子更娇,更软,抱在怀里整颗心都化了,尤其是宋岚这样明眸皓齿,明艳张扬的女子,从骨子里透出的高傲,让格里很是满意。
听闻宋岚在大周横行无忌,肆意张扬得令人咬牙切齿,可现在她只能依附着他,这样的征服感和优越感,让格里觉得很舒坦。
从内至外,舒服!
尤其是宋岚还得瓮声瓮气的伺候着他,将她身上的锐刺,一根一根的拔除。
“大皇子!”宋岚软在格里的怀中,眉眼微垂,瞧着格外温顺。
可骨子里呢?
格里捏起她精致的下颚,迫使她仰头面对着他,“怎么样?”
“褚公子似乎不领情。”宋岚伏在他胸前,长睫掩去眸底冷冽,“大皇子,这招美人计怕是行不通。可这人心思沉,您若是不想个法子让他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哪日被人撬了墙角,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这点,也是格里所担心的,“褚怀越的确是个人才。”
“所以,还是得想个法子!”宋岚笑得妩媚,“若是能有所出,想必便不一样了。这孩子若是能出在咱们大皇府,想来褚怀越定也不会狠心的,抛妻弃子吧?”
格里点头,“娶妻?倒是不错的选择。”
“大皇子觉得可行?”
“自然可行!”格里瞧着眼前的宋岚,烛光里艳色无双,早已心猿意马。
是以……枕边风,惯来是最好使的法子!
柔,能克刚!
夜色沉沉,满室旖旎。
有人沉醉温柔乡,有人独坐到天明。
褚怀越坐了一夜,看着窗外的夜色渐渐退去,看着东方的鱼肚白一点点的亮起,他想去找那个人,可是……难啊,太难啊,他真的够不着啊!
起身的时候,腿脚有些麻木,他扶着桌案站了很久,眼角微红。
今日是酒节,是马赛。
大皇妃和八皇妃早已在府门外等着,只待靳月出门。
“少夫人?”霜枝担虑的瞧着靳月,“真的要去?”
靳月一身浅碧色衣袍,样式都是照着北澜皇妃既定的款式做的,发髻高束,只着一枚碧玉木槿簪,委实英姿飒爽,饶是姿色不出众,可这气势却是无人能仿。
“如何?”靳月问。
霜枝点头,“好是好,就是外头那两个不好,奴婢担心她们到时候会闹出什么事儿。您身子重,断然不敢大意,要不……奴婢推了去,说您身子不舒服。”
“我若不去,岁寒岂非白练了那么久?”靳月皱了皱眉,“我自有打算。”
明珠知道劝不住自家少夫人,“奴婢会寸步不离的跟着您!”
“走吧!”靳月摸着随身小包,面色沉沉,“但愿不会派上用场。”
外头,八皇妃和大皇妃久候多时,见着靳月一袭劲装出行,皆是神情一滞,都以为大周的女子不是狐媚就是妖娆,要么就是娇滴滴的废物,谁知竟还有这般气势凌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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