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她去做饭了……”大木道,他也心累啊,架在爹娘还有媳妇和娘中间,他也很难做啊。
陈氏一直骂骂咧咧,进屋了又说自己脑袋疼,要大木去给她请郎中,又让大木去把大林和大森叫去过。
大木把人给叫过去之后就立刻出门去找郎中。
陈氏戴着大林和大森一顿哭,说他们阿奶是故意要离间他们母子的感情,大森不乐意听,直接跟陈氏说:“娘你不舒坦我这就出门去找爹回来。”
大林也听不下去:“娘,您也想儿媳妇孝顺您,可您这么在背地里说阿奶,您让您儿媳妇见了咋整?
跟您学着不孝敬婆婆?
阿娘,我爹说得对,好好的日子就好好地过,您歇着,我出去干活儿了。”
徐氏:……
她好命苦啊!
一个二个的心里都没有她!
她这是图啥啊!
都是那个死老婆子的错!还有尹桃,这个小娼妇回来之后没少在老太婆面前嘀咕她的坏话!
没有小娼妇支招,那个死老太婆那里知道笼络儿孙?
瞧瞧一个二个眼皮子浅的,不过两件衣裳就被老太婆给笼络去了!
尹桃却不知道自己个儿愣是让人拐了七弯八拐给恨上了,她让大河帮她搬了一些粮食放进她屋里,瞧着靠墙码着的一袋袋粮食,尹桃的心顿时就被填满了,踏实极了。
晚上她从桃源居回来后躺在床上,没用一会儿工夫就睡着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着,二房那头陈氏也没明着作妖,但只要尹富一出门,她就开始使劲儿用软刀子磋磨儿媳妇。
一会儿是头疼要按摩,一会儿是脚疼要按摩,一会儿嫌弃儿媳妇给倒的茶水太烫了。
一会儿嫌弃太凉了,非得邓氏给她倒开水,等邓氏给她倒了开水之后,她翻手就将茶碗打翻,邓氏的手上顿时被烫了一串的大泡。
大木回来瞧见了起先也心疼,但因着陈氏的一通抱怨,说你媳妇就是想烫死我,大木就训斥了邓氏。
邓氏转身就收拾包袱回了娘家。
大木在陈氏面前当了一阵儿孝子啥也没发现,等晚上一家子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媳妇不见了。
尹富问咋回事儿,大木也是懵的,尹富就问王氏,王氏便没有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先前娘说口渴让大嫂给她倒水,大嫂给她倒温水她嫌弃凉了,大嫂就给她倒烫点儿的水娘还是嫌弃凉了,直到大嫂倒了一碗很烫的水娘就将茶碗打翻,把大嫂的手烫起了一长串的泡,娘非说大嫂要烫死她。
爹,大嫂嫁进这么家这么多年了,她啥人爹应该清楚。
可大哥回来了就不问青红皂白便训斥了一通大嫂……大嫂是哭着出门的。
我问了大嫂,大嫂说回娘家,我拦着大嫂,可也拦不住。”
大林也孝顺,但跟大木又有区别,不像大木那么没有原则地愚孝。
听了王氏的一番话,大木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他当时也是急了,珍娘的手都烫起泡了,这么烫的水她竟然也敢给娘喝,所以就急眼了。
“你脑袋里装的是啥?啊?尹大木?你娘说啥就是啥,你娘不是傻子,啥叫存心烫死她?她是死人啊,由着你媳妇往她嘴里灌开水?
就你这样的活该没媳妇!”
尹富气地不轻,他起身就去后院儿,从床上把装病的陈氏给拽了下来,直接拖出门去:“你给老子滚!尹家要不起你这个搅家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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