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不肯去森集,却情愿窝在我这座小店里,这算什么道理?”梁志和觉得也是神奇,转念想了想,又问:“不过我听说你们老板跟她之前有过一段,会不会是因为……”
“行了打住啊,你说你一大老爷们儿嘴这么碎!”
“我这不也是好奇多问一句嘛,再说就我跟你这关系,也没外人,要不你跟我说说呗,唐曜森跟她是不是还没断干净?”
“断没断干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志和这次能这么快搞定那个私幼的甲方,唐总也有一份功!”
“啥……啥意思?”
“意思就是……”罗霄那头顿了下,“行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反正还是那句话,幼儿园的项目你就让她跟,回头要是出了事我们唐总会担着,另外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别在公司里传。”
“那需不需要我找人带带她?”
“不需要!”
“可她毕竟还是新人,就算基本功再扎实,学校学的那套用到项目上也基本派不到用场,我是担心…”
“行了你就把心搁肚子里吧,我老板说了,他会亲自带她做这个项目。”
“……”
“怎么,都这样了你还不放心?”
“不,放心,当然放心!”
行业里的大佬级人物,年轻一代建筑师里面最耀眼的金字招牌,居然要亲自带人帮他工作室做项目,梁志和怎么可能不放心。
只是这两人的关系,想让人觉得没有猫腻都难吧。
……
上午梁志和就召集大伙儿开了会,正式宣布幼儿园这个案子由梁桢全面接手,也由她带团队直至整个项目全部竣工。
这个消息公布之后会议室里一片嘘声,要知道很多所谓的助理建筑师或者设计师,可能打了七八年酱油都未必有机会独立带队做一个项目,可梁桢这个职场小白刚进公司个把月就捞到了独立做项目的机会。
满屋子的嘘声中,有不服的,有羡慕的,有猜忌的,更有知道梁桢身份而为刘工打抱不平的。
“老刘,你这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
因为梁桢自进公司以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替刘工做事,所以大家都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刘工带的人。
刘工哼了一声,“没这么严重,不过就是一个小项目嘛,刚好我最近手头事情多,也应该给新人一点历练的机会。”说完转过去面向梁桢,“后期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问我,能帮的我尽量帮。”
都是在职场上混了几十年的老人,说话滴水不漏,但脸色分明十分很难看。
而作为当事人的梁桢倒显得极为平静,她既没有过于兴奋,也没有任何不妥或者不安的表情,只是站起来向大家稍稍点了下头。
“后边这个项目由我主导,我会尽我所能带大家一起努力给甲方交一份漂亮的答卷,不过不可否认,这是我第一次做项目,肯定会存在很多不足之处,后期还需要各位多多关照。”她不卑不亢地说完,向在场各位鞠了一个躬,似乎对场内的窃窃私语和不满声丝毫不在意。
随后坐下,打开电脑。
“接下来需要做深化方案,结合城市和场地分析先完成手绘草图,这一部分的内容这两天我们必须落实……”
她几乎一秒转变角色,瞬间就将自己调整到工作状态,会议室里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
梁志和摸了下脑门,掏出手机给罗霄发了个微信:“不用担心她搞不定了,这气场这定力,我都要甘拜下风。”
片刻之后他收到了罗霄的回复:“那是当然,毕竟是能迷住我老大的女人。”
梁桢被委以重任,连续加了好几天班,一时倒也没多余精力再去过问钟氏那边的事,只是利用中间喘息的时间刷一下网,不过自那天之后新闻热度就降了下去,没激出多大浪。
梁桢还是私下里从唐曜森那边打听到了一点消息,说蒋缙为自己聘了一个律师团,拒不承认曾参与内幕交易的事,至于罗梦芸姐弟那边,尽管两人也没承认,但账户追踪到的消息显示两人分别为丰华和恒达的负责人,这点抵赖不掉,所以暂时被限制了自由,不得出境。
案子似乎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僵住了,可钟氏的股价却在持续下跌,短短一周时间不到,损失惨重,但公司内外的风向很是奇怪,明明应该是蒋缙的问题,可却都在背地里骂钟盈。
很多人都觉得这是钟盈跟蒋家的内斗导致,夺权戏码,暗地里下套找茬使绊子,结果却让钟氏遭殃,股东和员工心里多有怨气,觉得钟盈不顾大局,只考虑自己的利益。
自钟寿成走后公司内部本就一团乱,还接二连三出事,负面新闻也是持续不断,各利益小团体之间的斗争更为激烈。
钟盈那阵子压力真的很大,证监会那边还时不时联系她过去配合调查,好几次她情绪都濒临奔溃,好在彭医生比较有责任心,几乎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问一下当日的情况,时时留意关心。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董事会前夕,那晚梁桢还在公司加班,突然接到唐曜森的电话,告之他已经从樱花国回来,飞机刚落地。
“那边项目做完了?”
“还没有,暂时告一段落,回来事务所那边还有事。”
梁桢当时也没多想,唐曜森又问了一些她手头项目进展的情况。
翌日上午九点半,董事会在钟氏总部的会议室召开,梁桢并不在董事之列,所以并没资格出席会议,她照常去志和上班。
差不多十点左右,听到身后有同事在说:“蒋缙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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