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到底想怎样?
梁桢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男人,闭上眼睛。
其实她原本可以说当时心里委屈只想再贪一点他的温度,再不济天时地利自己一时没把持住,可是荒唐过后理智很快就战胜了情感。
她睁开眼,突然勾唇一笑,“你刚爽不爽?”
“什么?”
“就问你刚才爽不爽?”
“……”
钟聿咬着压根,半天才含含糊糊地往外磨了个嗯字。
“那不就行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做什么都要求个前因后果,更何况今天还是你生日,虽然现在十二点已经过了,但就当…我陪你补完这场生日吧。”
钟聿当时整个脸都绿了。
明明两人刚结束一场,彼此身上还留着对方的气息,甚至她还穿着自己的衬衫,可是这会儿床还没下,她就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番话来。
“行,很好!”
钟聿“啪”地一声合上了药箱,拎了起身出去。
梁桢闷头抱住膝盖缓缓松了一口气,可是不出半分钟,门被撞开,浑身煞气的钟聿又冲了进来,一下揭了梁桢身上的被子。
“你干什么?”
“喂,你干什么?”
钟聿才不管,揪住她两边脚踝往下一抽,欺身而上。
“干什么?不是说要给我补过生日么?那就连着前面的一起补完!”
他三下五除二扯掉了梁桢的衬衣扣,摁住她两边甩来甩去的肩膀,“让我来算一下,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了三个星期,我们三个星期没见了,不如今天一次都补完?”
被激怒的钟聿简直就是一头恶狼,以至于梁桢后面有段记忆都是糊的,只觉人神分离,到最后何时结束都不清楚,只在最后含含糊糊听到钟聿贴在她耳根问:“舒不舒服?”
她当时已经累到极点,理智早就支离破碎,轻轻“嗯”了一声。
“那为什么你不选我?”
“嗯?”
“还是说我对你不够好?”
“……”
梁桢当时真的已经困到极点,或者说累到极点,压根不知道他搂着自己在嘀嘀咕咕说什么,意识混沌间慢慢就睡了过去。
钟聿听着怀里均匀的呼吸声,之前被掏空的一块好像又被慢慢塞满,觉得这个女人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乖一点,才不会句句都往他肉里刺。
钟聿裹着梁桢的后脑勺,在她发顶上口勿了口。
“……其实,你真的是很没良心……”
极度恐惧,疲惫和紧张交织,照理梁桢应该能睡个好觉,可是睡了两三个小时就醒了。
窗外已经有些蒙蒙亮,夏日清晨的微光照进客房。
她睁开眼,陌生的窗户,陌生的天花板,还有陌生的床,然而包裹住自己的气息很熟悉,她稍稍动了动,腰上的那条手臂缠得更紧。
荒唐一夜,昨晚被弄乱的理智此时已经随着窗外升起的太阳而渐渐清明。
梁桢暗叹一声该死,小心翼翼地拉开腰上的手臂下床,浑身酸软,脚下踉了两步,但到底还是捡了衬衣迅速裹上。
再转身看,床上的人依旧没醒,长腿交叠夹着被子,手露在外面,梁桢看到他两手关节都是斑斑淤痕。
昨晚她尽管被下了药,但意识是清醒的,所以知道包厢里发生的一切,包括钟聿为了自己狠揍了朱鹏程一顿,而他手上的伤应该就是当时留下的,经过一晚淤血已经沉积,青紫变得更加醒目。
梁桢站在微微又收了一口气,心想,何必呢,她根本不值得他这样。
…………
失眠大半个月,钟聿那晚却是睡得极好,等醒过来已经天光大亮,他下意识往旁边捞,却只捞到一只枕头。
“梁桢!”
“梁桢?”
钟聿起身下床,走出客房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沙发上的包和门口的鞋子都不见了。
走了?
睡完又这么一声不吭走了?
艹!
钟聿回去翻到手机,拨了梁桢的号码,可是直接被转到了语音信箱?
他可能真要被她气死才甘心。
不行!
一回这样,两回这样,三回还这样他还算男人么?
钟聿上楼找了身衣服穿上,拿了车钥匙就出门。
梁桢打车从钟聿公寓回来,见单元楼门口台阶上坐了一人,靠近一愣。
“丁立军?”
丁立军看清来人,拍了下屁股立马站了起来。
“手机关机,一晚上也没个人影,跑哪儿去了也不知道回来?”他张口就骂,口气还怪凶。
梁桢见他眼里充血,头发乱蓬蓬,台阶前面还有一摊抽完的烟屁股,问:“你在这等了我一晚上?”
丁立军哼了声,“不然呢?电话打不通,又担心你再出事,只能在这等,结果你倒好,一晚上不见人影,去哪里鬼混了也不知道说一声?”
他絮絮叨叨,又气又恼,结果说完才猛地反应过来,她身上穿的分明是一件男士衬衣,领口扣子也没扣齐,侃侃露出一小块脖子,可以看到上面布了好几个印子。
昨晚她留在哪里过夜已经不用再问了。
“算了,你没事就好。”丁立军垂下手插兜。
梁桢:“要不进屋说吧。”
两人正要进去,身后车子嘀的一声。
“梁桢!”
斗罗书:(www.douluo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