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真不是一会儿就好得了。
少帝抱着裹着披风的她一路向祈年殿去,乘坐他随行的专用代步车——绝不假人之手,一路都自己抱着。
头低着就望着她,
怀里的子牛痛苦地紧抓着他的前襟,合眼呢喃。少帝凑耳去听,“疼,疼,”她在喊,
“哪儿疼,”帝急切问,
“背,”
一听到,帝不假思索就把手伸进披风去,隔着衣裳抚她的背——真是神奇,他手一挨到她背上,子牛似叹喟一声,有了些缓解一样,她更贪婪他的抚摩,脸像小猫咪往他怀里蹭。帝情不自禁压低头几近挨上她的脸……
到了祈年殿,內侍赶来接应,要从帝怀里接过来,帝根本不给,直走入内殿。
才一脱手,子牛落入榻子上就开始滚,再次痛得无以复加!帝赶忙又要拥起,但不管用了,子牛根本在他怀里待不住,饶是他怎么心疼地哄……
“子牛!”太皇闻讯赶来,他正在银安殿诵经,今日是念得有些烦躁,心神不宁。这一听子牛出事,一路恨不能小跑回来。
圣人回来了,帝唯有起身。待父皇走进来,看到的就是子牛在明黄榻子上滚来滚去,闭着眼痛得直叫,
太皇奔来坐着俯身就把她抱起来,“子牛子牛,这是怎么了,”拍她的背。好像这个举动也稍微缓解了一下她的痛苦,子牛暂时蠕扳幅度小些,但依旧面目苦楚,额上的虚汗都冒出来了。
太皇多么心疼地抹她的额,挨着她脸,又急问“太医还没到!”
“来了来了!”一队人提着大小箱具在內侍的带领下疾步而来,领头的两位都是四五十的精干医才。太皇重养生,在医疗方面,不盲从“老经验”,善于提拔新秀之才,只要有真实力。
“乖乖,哪里疼叫他们看看……”太皇才说着,子牛忽推开他,太皇都接不住,子牛再次滚到榻子上,这一下看来是痛出了天际,她手不由拉住了垂帘,仰头嘶喊出来“他们在拔我的翅膀!!”
这句是荒谬又骇人的!
但她俯趴在榻子上,那不停颤抖的身子,拉住垂帘的手指都爆出了青筋,痛得可想而知!
子牛喊完这句是彻底晕厥过去了,她摊在榻子上,像一弯血流的河,发是散乱的,脸是苍白的,没有骨头了,一碰就碎——可想,是该多掏人的心!
外头,宝格叫声凄厉!谁也不敢去制止,唯有安隐默默地抱着它,这畜生,是孬,流泪还不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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