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人被带进来,庭院里横排一行,俱垂首正立,无比恭敬。
安隐一进来就看到了她,
她穿着宫近景的志服,没穿外套,衬衣扎在裤子里,皮带扎得紧。
內侍们围着她,有人牵着线,有人捧着风筝,有人举着颜料盘,她在一只新风筝上添彩再加一些创作……
太皇坐在廊子上的栏杆边,也是正在亲手缝风筝,內侍有蹲着,有站着的,一旁伺候。
领着他们进来的大侍姚兴快步走至太皇那处,躬身禀告了下,太皇看过来,点点头,继续缝手上的风筝,说了几句,姚兴再躬身一鞠,转身过来。可就在他走来时,忽,那头蹿出来一只小豹子,横冲直撞就往安隐来!
与他同排的人惊吓得往后往旁退,唯安隐不动,
“宝格!”只听那女孩儿喊了声儿!——
好咧,莫说姚兴赶紧跑来,小心又小声地着急道“别躲别躲,这是牛姐儿的宝贝,它不伤人……”
要晓得,这一听“宝格”二字,安隐更该得多惊讶!他直挺挺望向女孩儿,宝格小豹子就在他裤腿边抓挠蹦跶往上攀,
女孩儿见喊这一声小豹子没立即跑回去,有点生气,她放下手里的画笔,又喊了一声“你过不过来,”小豹子这才再狠挠一下他腿,跑回去了。乖顺地脑袋在她腿边蹭,她低着头还小小踢了下它,“要你不听话。”
太皇就是在那头哈哈笑,“宝格,”再把小豹子召唤到自己脚边,稍弯腰抬手顺它脑后毛,小豹子舒服地直眯眼摆头。
太皇再看向这边来,指了指安隐,“宝格喜欢你,不错,”赞赏他没慌乱,“叫什么。”
“回太皇,安隐。”安隐躬身规矩答。他并没有带上自己的姓,事实,安隐本也打算在这宫里尽量避讳点自己的“曲家出身”,他小小年纪,晓得祸福相依,低调总是没坏处的。
太皇撸了几下宝格,它又依恋跑向女孩儿,求抱抱一样脑袋蹭她腿。女孩儿才懒得理它,专心致志描画着眼前的风筝。太皇也走去,“这个也缝好了,上个什么底色,”“青绿色。”她说。內侍听了,遂已经开始主动调色。太皇也拿起画笔,边等着调色出来,笑着与她说话。宝格就在他两脚边窝着,画面十分温馨惬意……
出来,又排成了竖行,行走在宫墙下长长的甬道里,全都噤声,也看得出大伙儿各自都有心思。
到了內侍行楼,姚兴好似才松了口气,召集他们拢来讲话,声儿不大,神情却十分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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