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茧每每在阳光灿烂之时,将它晒于高梁上,仰头望着就是一种由心的乐呵……这下好,不见了?英茧大踏步就往内廊去——诶,走了几步,似想起来了,又回头走来,拉起子牛的手腕,倒是变脸好快,又是笑意满满,“你跟我一块儿回去,我煮了梅子茶,对了,你叫什么,”
“子牛。”
子牛肯定是有些“呆愣”的,听內侍们尊她“大主儿”,肯定是知晓她身份了,所以子牛有些后怕,自己刚才对她——太随意了!好在她没见怪,这会儿还邀她同往,子牛能不随着去么,就是还有些“心有余悸”。
再路上,英茧问她什么,子牛再规规矩矩答,倒也没说变得多“卑膝”,一来这英茧对她太“软和”喜爱了,实在给不了子牛“尊贵畏惧”感;再,子牛本身性子里就“不忌惮”权贵,你看看她上回行宫第一次集训,好似人越“贵傲”,在她眼里越“贱痞”,四两拨千斤,就能打发了……
进了殿里,英茧都没松握着她腕子的手,一路还是跟她嘚啵不停进来,实在有违她对外“半天蹦出来一个字儿”的形象——可这大公主就是变脸快,头前还跟她将自己宫里酿的梅子有多耐喝,侧过头去,往那梁上一看,画果真不见!立即又是“凶神恶煞”,
“敢动我画的怕是手痒要剁了!”英茧环视一周,那股子皇家气势还是名不虚传的,周遭所有侍者全躬下身去。“我再给你们个机会,别说谁拿了去,就是瞥眼看见,用鼻子闻着些线索,现在说出来,我大大地赏!”
“今儿老乌鸦飞得特别低,会不会是它们……”一个侍者翘头看一眼英茧,立即又低下头去。
英茧抬头望着那梁不吭声。
因她手一直牵着子牛腕子没松呢,子牛忽轻轻拉了拉,英茧看她过来;小子牛蛮可爱滴朝她招招手,英茧遂跟着她走到一边。
子牛低声说,“不可能是乌鸦,宫里线都走得低,您这建禄宫大火前儿也有打着脚抽死过这些飞畜的……”子牛嘀哩咕噜,脑袋瓜子飞转呀!是了,这时她可不能做旁观者。现在她什么身份职责?现下“失了画”可不就是一桩现成的案子,她今天正好又值守这里,不正该迎职而上!
英茧听了她几句,直点头,你看看,这就是个相互的:英茧一眼就喜欢她,所以听她什么都是对的;也正因为觉着她什么都是对的,就更喜欢她!小姑娘年纪小小,思路是也恁得分明!“你是说,监守自盗的可能性还是更大,而且刚才那个吭声的得重点关注?”英茧小声,子牛点头。
咳!说来子牛这货在“判案”这件事上确有些走邪火,这丫直觉特别准!
一逮,竟还真被她逮出个好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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