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这找到银河跟前来,也做了多少准备!且得先事先确认参长不会过来,还得避开银河的身边人——所以银河说“就在外头讲”,揄追心里也是惶惶,他实际比她更怕招人耳目。但,且不说银河的身份,光看她如今沉重的身子——这也是揄追“成不了祁醉这样的人物”的原因,他身上还是有他家族血液里的“揄学”束缚,规规矩矩,或许时而有些手段,但是还是不敢太过。——又不好强求她,唯有将就她在外头将事儿讲了。
银河还是聪慧,当然也是揄追太“谦谦君子”,就算是“有威胁她的意思”也说得够“文雅”。她到也“爽快”,点点头,“我尽力试试吧。”一听,揄追那感激——“您的私事儿,我如此,确实僭越了,请您看在揄学几千年的传承……”着实难为银河,她“被威胁”的还得被扣上这么个大帽子:不帮忙就是毁掉“老学说”的侩子手!
当然,银河这货“妥协”肯定不是在乎“毁不毁老学说”,她本就不是善男信女,这些老道德根本也管束不了她。她更不是怕揄追把她怀孕这事儿宣扬出去害了她,她最在乎的,是六子啊!于是,开始想心思了,怎么保住揄家那块地呢?
……
好了,其实揄追这事儿,从他“奋不顾身”不假思索亲自上门找上银河,哦不,应该说从他开始“侦查银河”,就已经“办砸了”。
还是跟揄追这个人性格以及到底从国外回到国内仕场,经验太浅,想事情还是太简单有关。
想想,六子现在得多在乎银河!看似平常她身边没人,就她的发小达岩一些人围绕她身侧,一来那也是顺应银河的意思,不张扬;再,暗地里保护她总比大张旗鼓的要稳妥些吧。
你这么个“生人”,还顶着如此大的身份——别说你亲自来见她了,就是你前段儿在她“周边探头探脑”,参长能不知道?他就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几大的胆子罢了。
六子难道不晓得他动这歪脑筋为啥,
其实早在揄川那头把“动土方案”呈上来,六子就预备着留意这揄追的动向:晓得他会跳脚,就是没想能蹦跶这么高!意外的肯定就是银河被他发现了;不意外的是,他果然拿此当了令箭“迫不及待”使用上了。
六子被“下了咒”后心狠着呢,信得过谁?看看他对成安有尊重但也绝不看她面子就“悉听尊便”,所以才能一揽大权,平衡各方势力!何况长公主一派从前就是他的政敌,虽现在揄追听命于他,防,还是防得很的。
正好,六子本来就想用“揄川动土”这件事试试他的忠心,诶,这下好,可不就试出好歹了!
揄追这边,六子真不着急。六子现在比较感兴趣的是,银河这宝贝疙瘩想怎么着儿。虽然六子现在已经摸透她,知道她绝不会“坐视不管”,肯定接受“被威胁”,就是六子也好奇,她会怎么促成这件事呢?
嘿嘿,六子不疾不徐,像只大懒豹子,等着他这命里的克星找上门呢。
有意思的是,他发现这银河也挺沉得住气,日常作息没改,就是多了项,爱往汉州图书馆跑,一去能呆一天,泡书海里了!
哎哟,你六子还是磨不过她吧,她这么“好学”不打紧,可得把你的小月亮小太阳辛苦上,六子可心疼了,得!还是他先服了她,乖乖先找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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