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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多多尝试过无数种方法,却因为现在的这种局面而有些无奈。隔着时空对话,不同的位面就像是对牛弹琴!不对,至少牛能听到声音,为什么小秦浩竟然丝毫听不到呢?
夏多多在极度疲惫中,甚至怀疑小秦浩是不是与秦浩本尊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负责多位面时空应该与本尊之间有心灵感应才对!
为何这种既定天命不复存在了?难道是秦浩本尊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夏多多在胡思乱想之际,惊出一身汗来。眼眸深处藏着深深的恐慌,脸上更是闪过一抹悲戚之色。
不过夏多多现在自身难保,并不能拯救秦浩本尊,甚至秦浩在哪里都不知晓。这种感觉就像是夏多多在冰封峭壁知道秦浩重伤昏迷那样,心中带着彷徨和纠结,却因为能够感受到那种若有若无的联系,而变得安心了不少。
夏多多在无奈和绝望之中,想到了或许可以凭借先知或者祭祀给小秦浩以警示。毕竟在地球时代都会有祭祀、先知、国师种种存在。
夏多多不相信这里会没有,至于如何选择,她便开始了整个帝国甚至整个大陆的筛选。
“王都确实有两个,不过是那个狗皇帝的亲信!”夏多多灵识海笼罩着整个皇城,在皇宫一侧的护国神殿中发现了两个莹蓝色的光点,愤愤摇头。
灵识朝着周围几个国家覆盖过去,随着距离增加,夏多多自身的灵识倾泻如水,一瞬间凭空消失了大半,夏多多死死咬着牙,任凭细若发丝的灵识潮水朝着最后一个群岛国家延伸。
许久后,夏多多收回了灵识,几欲耗尽的灵识海像干涸的沙漠,看不到半滴水迎风鼓荡。
“怎么会这样!”夏多多重重叹了口气:“这些国家中全是浅灰色光点,有几个翠绿色的光点闪烁几下转成了深灰色。”
与团团进行过无数次灵识沟通,夏多多自然知道绿色的那些只能在祭天或者焚香后,被动的接受自己传达灵识。除了这些祭祀外,寻常与常人无异。
现在小秦浩的这个样子,也不可能闹得人人皆知。而且夏多多不知道这些祭司们的心境,无法以实情想托。或许仅仅是传递给他们不可轻举妄动,才能保证国民安居乐业,
帝王社稷永存了吧。
在夏多多极度愤慨后,心境有些乱了,灵识海在缓慢的自我修复时,泛起了层层涟漪。左右晃动溢出来的灵识在空中化成了无尽光芒,朝着云霄庵席卷而来,在一瞬扫描了所有人。
就在此时,一个深蓝色的光点犹如形成在一片黑色的虚空中点亮,璀璨如星。
“这里竟然有!”夏多多惊愕的张大了嘴巴,犹如极致干渴之人无意中发现了甘泉,脸上洋溢的表情着实喜出望外。
夏多多像找到了组织的迷茫青年,在一瞬间安心了许多。这时候,无尽的疲惫感涌了上来,抽空了夏多多的躯体,夏多多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低声娇嗔一声,重新恢复平静。
现在所有的通道已经打通,已不再着急。只需要夏多多恢复过来后再去搜集情报,然后去找那个拥有深蓝色光点之人沟通便是。
有自己这个人形摄像机存在,整个大乾帝国将没有秘密可言!
这里的冬天酷冷,即便隔着暖玉,夏多多仍能感受到这种冻彻心扉,冰封灵识海的感觉。
风刮得很紧,洋洋洒洒随风飘落的雪花像撕碎的棉絮在大地上翻滚着,把那些看得到的或者看不到的罪恶全部掩埋。
在云霄庵偏殿,暖炉已经点燃。木炭在炉子内呲呲啦啦的燃烧着,飘出的烟圈毫无目的的在寂寥的空气中四处游荡。
身穿灰色棉袍的老尼姑闭目养神敲击着木鱼,富有节奏的声响震碎那些飘到门前的雪花,变成稀稀拉拉的一滩水渍,像是嘲笑着跪坐在蒲团上的少年。
水渍越聚越多,最后化为不断向前流动的水流,侵袭着少年所在的空间。少年抵不过明晃晃的浅水,身子向上微微一探。浅水不受控制的掩映而来,爬满了整个禅堂,向四周滚动,湿了蒲团,湿了履,湿了木鱼,湿了炉。
清风吹来,夹杂着冰凉寒气,挑弄着少年冰凉的脸颊,只把它拍的映出粉红。少年紧了紧棉衣,借此抵挡倒灌而入的寒意。
风变得贪得无厌起来,在空中怒吼着,声声凄厉。像是按动了快进键的老唱片在磁针的摩擦下,不断撕裂,刺入耳膜的哀鸣。
老尼姑嘴里轻轻念着法文,手中木鱼行云流水,落地有声。声声慢,震散了傻、嗔,祛除了罪、恶。洗涤灵魂,也迎接那冰雪之下春草回归大地的心。
时值傍晚,暖炉中的碳不知何时已化为灰烬,火苗暗淡下来掩映着周围的一切渐渐消失在灰白色的雪夜中。偏殿中,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两道影孤零零的在夜色中巍然而立,任由风霜侵袭。
似是见此寂灭,一个身穿蓑衣的小沙弥在木廊间匆匆而行,手中的素灯迎风晃动,照射而下的灯晕左右晃动,像是精灵在轻声摇摆。
光影交接,碎裂了整个静谧画卷,闪烁间,顿觉时光轮回。
风冷、雪冷、屋冷、人冷。
“师尊,可否再续柴薪?”小沙弥在殿外轻声唤道,手中的素灯在这一刻却被风轻轻吹起,无数道光影再次徘徊起来,最后迷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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