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落说:“师父,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学习医术?”
钟岁言摇头:“也不是,是我不该用普通人的要求来要求你。”
施落越想越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太对。
钟岁言是说她还不如个普通人?
施落道:“姬凝的东西我一件都不会给你、”
真是太过分了,钟岁言就差说她是个白痴了。
施落气呼呼的回了房间,卫琮曦也没来。
卫琮曦不是不想回来,他是被事情绊住了,是张守备说要宴请“太子”,他把整个白塔官员们几乎都请来了。
张守备满面春风,如今太子就住在他家里,张守备对太子很周到,除了张芸那件事让张守备着实的忐忑了几天,不过太子没说什么,张守备这颗心就算是放在了肚子里。
几天前,他又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他的死对头薛邵病入膏肓,据说是没几天好活了。
张守备心情大好,薛邵军中也有他埋着的暗线,若是薛邵死了,他就能乘机掌握一部分权力,到时候整个白塔就是他的了。
张守备想的很好。
这几天,张守备就等着的薛邵咽气。
就在刚刚,他得到了消息,薛邵不行了,张守备更是大悦。
张守备在薛邵身边有人,这么多年了,他一直知道薛邵身体不行,想不到现在终于要死了。
张守备得意的不行,这么多年了,他终于把薛绍都给熬死了,他觉得他的官职还可以再进一步的。
卫琮曦一出来,众人便纷纷猜测他是什么来头,当然了,也有张守备心腹知道这位就是当今太子爷。
就算是不知道的,能被张守备这么隆重的接待,也来头不小。
众人纷纷巴结卫琮曦,不巴结的也不敢得罪,整个宴席其乐融融。
卫琮曦喝了几杯酒,便提前告辞,他走后,才有人问起了他的身份,当得知是大越的太子,众人瞬间都沸腾了。
其中一位官员却面露疑惑。
他曾经在西北做过官,北地的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刚刚那个哪里是太子,不是卫琮曦吗?
乘着敬酒的时候这位官员就把自己的疑惑说了。
张守备起先没在意,忽然将手里的酒杯放在桌上,脸色就是一沉:“你说他不是太子而是卫琮曦?”
董大人点点头:“当年下官在西北的做官的时候见过卫小王爷的,虽然当时他年纪不大,可是卫小王爷人中龙凤,这样的样貌下官根本不会忘。”
董大人的话,就像是油锅里忽然滴了一滴水一般,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
张守备没在说什么,而是叫董大人保密,等到宴会结束后,张守备脸色阴沉的回了房间,让自己的心腹去查查是怎么回事。
如果府里的这个不是太子,那么真正的太子去了哪里?
张守备越想越觉得心惊,最后整个人都觉得不太好了。
张守备的这些个手下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查到了太子和施落头上。
张守备感觉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瓢冷水,浑身上下都冷透了。
“这么重要事情,你们之前为什么查不到?”
几个手下面面相觑,这要怎么说?
张守备认为那个人就是太子,他当时昏了头,一门心思的想要巴结太子,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太子,还做着成为太子岳父的美梦。
那个时候谁会没事去查太子?
而且他们住的那个客栈,是白塔最大的客栈,每天往来的的商人不少,哪一个不是体体面面,若不是特意去查,谁会注意到这些事?
至于太子和施落来往薛邵那边,薛邵放出来的风头是薛家的亲戚。
薛家在新京颇有威望,有几个亲戚也不是稀罕事情,军中那几个细作以为他们是来看薛邵的,毕竟薛邵快要死了,来见最后一面不是很正常吗?
听说薛大将军就有个妹妹的。
他们把施落当成了薛姗姗。
张守备气的要死,骂了几句蠢货,就让这些人滚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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